曾子墨的视线没有离开书本,他边看边说。“我也是为了以后考虑。”
“嗯?先生需要我做什么?樊笼几次助我,若有需要我的地方,还请先生吩咐便是。”陆离很是诚恳地说道。不可否认,一直以来,他与樊笼的联系一直都是紧密的。当然,这其中大部分的关系来源于他与樊笼之中大小宗师的私交。但是在古河派那一回,樊笼昼司夜司,八大宗师,八小宗师,尽数到场,掩护陆离退去。这一份情,陆离一直记在心里。
所以当曾子墨说起他有私心的时候,陆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,曾子墨可能有事情要交给他去做。
“我的确是需要你,或者说,是有事要交给你。”曾子墨抬起头,似乎对陆离的反应很满意。他微微点了点头,然后接着问道:“你也是聪明人,你可否知道,我门下有那么多弟子,为何我偏偏挑中了徐良来接着樊笼的司命之位?”
陆离听闻,脑海之中不禁回想起徐良的师兄师姐来,当然,那个曾经被黄府刺客冒充的黄植生,最让陆离印象深刻。黄植生比徐良入门要早,也是真正拜师曾子墨的人。
他的学识,智慧,比起徐良分毫不差。如果只比诗词,经典,诸科等方面黄植生甩了徐良一整条清渠大街。
陆离想了想,然后试探性地问道:“是因为徐良的聪明?”
曾子墨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,说起聪明,徐良当得起这两个字,但是他不是顶尖。”曾子墨也不继续卖关子,他接着说道,“是因为他能装,他能藏。”
“他可以隐藏起自己,他可以装成另外的模样。”曾子墨笑着说道,“装模作样,这才是樊笼司命该做的事情。”
陆离有些不解,为什么当樊笼司命要装模作样?还需要隐藏自己?
不过,提到隐藏着两个字。眼前的曾子墨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到虚无,陆离从未见过这样的人。
“司命是没有用的。”曾子墨轻描淡写之间,抛出了一个让陆离震惊的消息。司命不是掌管樊笼之人么?可是上达天听的职位啊,怎会无用?
“人人都说樊笼消息最为灵通。但是当你掌握太多消息的时候,你本身就会变得很危险。”
陆离听着曾子墨的话,有些弱弱地说道:“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?”
“哈哈哈,没错,我知道得太多了。”曾子墨听闻,笑了起来。但是才不过一瞬,他的笑容便收敛了。“你可别以为樊笼所掌之事,全部都是江湖事。你可别忘了。樊笼亦是大姜司衙之一。”
“樊笼至始至终都是大姜的衙门。所以,他拥有的消息,不止是江湖事。还有官宦事。皇家事。”说到最后官宦事,皇家事的时候,曾子墨的嘴角微微翘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