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彧坐在窗口的榻上。
崔晚棠亦是,她靠在宋彧身上,闭目放空自己听着。
宁溪南也在。
宋靳道:“当时觉得自己必死无疑,”
“后来醒来看见了玄衣,才知是他求得情。”
居摘星怎么可能留着他的命,更别说断臂的伤想救,也很难,所以在宋靳对宁溪南的说法里,一直都少了一个可以使说法合理的玄衣。
“当时我不知玄衣的身份,因此也不知他为什么给自己求情,只是他一身僧衣,我便以为大概是和尚一时间发了善心,”
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听他们在说什么那边收到消息会过来得撤离之类的话,既然要撤离,便不得不提起对我的安排,原本高个子是想杀了我,但那日来了个十来岁的孩子,给我种了蛊,我就活下来了……”
当时的墨泽才十二三岁的样子,跟着玄衣见到宋靳后,便面无表情问玄衣:“我可以拿他喂蛊吗?”
玄衣一开始似有迟疑。
但墨泽只对他说了句:“你要日行一善,帮我。”
玄衣便点头了。
然后宋靳就开始了他长达半月的噩梦,蛇蝎虫蚁的撕咬,各种药被灌到肚子里,完全沦为了墨泽的试验品。
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他垂下视线,还有些恐惧那段时日。
直到玄衣等人要离开那日,墨泽种下的所有蛊毒在他身上发生了异变,他死了。
准确说是假死。
就这样,他被留在了那处。
不知道多久,宋靳醒来,睁眼便只有自己在那里,高个子也不见了,而他手脚的镣铐还挂在墙上,他挣脱不开,差点饿死。
接下来就是他和宁溪南所说,所幸得是陆云妮见人都走了,偷溜上山,砸开镣铐救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