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只觉得红风峡谷成了制裁他们的心病。
他大感头疼,后悔道:“当时太急切,我应该过两日再遣兵出发。”
从这里到峡谷,快马要整一日,崔晚棠他们轻装便行,最多也就带三日的行军粮。
红风峡谷易守难攻,等崔晚棠到时,只怕也是人困马乏,那时庞琛再出现才合适。
若他叫庞琛晚两日追击,那就算崔晚棠有埋伏,埋伏两日,吃的也快没了,这样就算是收降庞琛的人,一伙人也没法到红风峡谷。
陆北赫越想越气,他昨日怎么就没想到这茬,大概是被宋彧虚虚实实糊弄,着急了。
于是这次陆北赫等了两日。
两日后,他又点兵一万,让赶去峡谷。
叫陆北赫想不到的是,他送去的这一万人,在途径郧西坡时,又被崔晚棠带着庞琛埋伏。
一万对一万,又有陷阱,自然就被崔晚棠收了。
崔晚棠还是依照惯例,给里头带头的下毒好短时间内最快控制住。
于是她手上就有了近两万兵马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