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有什么用吗?”
为什么要重复送空信呀。
宋彧道:“他如何想我,是改不掉的,但他如何想居摘星,却是可以变的。”
若说玄衣被灌输了恨宋彧的意识,那无论他们怎么耗费功夫,都改不了玄衣的思想。
因此宋彧就将自己同化成居摘星。
他如何戏耍玄衣,玄衣就会自然而然觉得居摘星也在戏耍他。
他有多恨宋彧,就会渐渐对居摘星升起同样的厌恶。
久而久之,这厌恶就会变成一把他们的刀。
崔晚棠讶异瞪圆眼。
还能这么做……
宋彧笑了下,不好意思道:“还是娘子的主意好,下一步就按娘子说的,先领军快攻吧?”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
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,光影斑驳,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