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彧站在妇人身边,崔晚棠也不敢离他太远,便又回来。
她看向宋彧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宋彧沉吟:“有些熟悉。”
崔晚棠疑惑。
这时,旁边妇人骤然啜泣,低声哭笑道:“佛祖显灵,佛祖显灵……”
宋彧看向妇人,开口道:“这位嫂子,你手里的钱袋子,可否给我一观?”
妇人猛地回神,忙将袋子捂得紧紧的,警惕得看着宋彧。
崔晚棠瞥了眼挺鼓囊的钱袋子,从自己的钱袋子里取了两银子给妇人,不想妇人却是抿唇不动。
她怔了下,又取了二两,直到给了五两,妇人才将钱袋子给自己。
那钱袋子里还真装了好几两的碎银。
崔晚棠感慨道:“这个和尚小哥,还真的大方。”
她还以为,做小和尚的,都挺穷的。
宋彧翻看着钱袋子,又看了里头的银子,便将钱袋子给了明一。
“去查查看,这个布料是哪来的。”
他又问道妇人:“还请问,方才那位小师父,同您说了什么?”
“没说什么,”那头妇人得了银子,也是高兴,乐呵呵道:“不过我听见他说了句什么‘日行一善,今日做完善事了’,许是我今日沾了缘法。”
崔晚棠好笑道:“这小和尚还挺有趣,日行一善……”
待妇人离开,宋彧才道:“那和尚看着,像我父亲。”
崔晚棠呆住。
宋彧说的父亲,必然不是广业帝,而是宋父……
那般年纪,又生得像宋父,难免就想到一个人。
崔晚棠望向和尚离开的方向,想到刚刚宋彧喊那个和尚,和尚头也不回,自己追过去,和尚跑得更快,不由疑惑,莫不是认得他们?
只是人走了,他们除了让下头的人去寻,也没别的法子。
此事就如同一个小插曲般,不再被提及。
二人如今要紧得是战事,刚刚在街上,确实是不适合谈话,因此在和尚一事打断后,正好便回了住处,续说方才一事。
不大的屋子里,如今聚了几个人,除了崔晚棠和宋彧外,还有卫扶籍、云墨、苏曼容以及弥河等人。
墙上挂着一副舆图。
宋彧先开口道:“青岭将士多是骑兵,因此和青岭对战的,必是骑兵居多。”
卫扶籍看着舆图,青岭的方向,沉吟道:“青岭部必然不是孤军奋战,这个时候发起进攻,也是引人遐思。”
宋彧点头。
卫扶籍接道:“青岭部必须打败,甚至还得是大胜,甚至攻占青岭部,否则震慑不住其他部族。但若是想要做到这一步,需要的兵力可不低。”
崔晚棠接道:“银临府的驻兵不可能往回调,西南蠢蠢欲动,我手下二十万兵马,五万都是捡的居摘星的人,其余十万改换地域,如今不少水土不服,不能再大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