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晚棠眉头微拧,有问题。
来之前,曼容给她提了醒,说是西川的局势比较古怪,如今分作了三派势力,一派忠于皇室,一派忠于世家,还有一派一直在观望。
但因为苏曼容才来此不久,因此还不能细分出其中有问题的。
不过也听闻西川诸多世家与当地官员相互勾结,权力十分大。
崔晚棠笑了下。
她站起身,走过各位官员面前。
“不说话?看不起本将军?”她停在布政使面前,微微后侧着身看他:“还是没长嘴?”
布政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,听了崔晚棠的话,顿时面上露出愤怒之色。
“霁月将军是借道行军,还要干涉西川内政不成!”
他们众官能来此小城相迎,已经算是对崔晚棠十分友好了。
崔晚棠深深看了他一眼,随即点了点头,站直了身体。
布政使面上方才闪过不屑。
俗话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。
崔晚棠十几万兵马要驻扎在西川边境处不知多久,这中间不管是军需运输还是其他,皆需要他们助力。
宫变过后,朝廷失了许多官员,空位都填补不上,他们这些资历长的老官更是不可或缺,这就是几人敢嚣张的原因。
“霁月将军有这个空闲,倒不如早点将兵马安置……啊——”
没等布政使说完,他屁股下的椅子便被踢碎,他一屁股坐到碎木上。
没等惊叫,眼中忽有剑光闪过,尖锐朝着他眉心刺来,他瞳孔骤缩,霎时惨叫:“饶命——”
嚓。
锋锐的剑刺穿了布政使的官帽,将其脑袋定在了地板上。
崔晚棠握着剑柄,微弯下腰,目视着布政使恐惧的眼神。
“我问你,孙巡抚呢?”
布政使已经喘不上气,唇齿打颤。
“孙、孙……失,失踪……了……”
方才说完,便白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
崔晚棠拍了拍他的脸,见真没反应,才站起身对弥河道:“拖下去,好好问一问,到底怎么回事,对外就说,布政使大人遇西南叛军派来的刺客,幸得本将军相救,因为吓晕了过去,所以留在军中休养几日。”
弥河应是。
待崔晚棠拔出刺穿人家官帽的剑后,便拉着布政使的后领子往外拖,仿佛拖死人似的。
其他官员都吓白了脸。
有想要指责崔晚棠两句的,但见其从自己剑上扯下几缕头发的样子,顿时都不敢开口,谁愿意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