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望笙舒服得吹着从窗口进来的风，眼皮都懒得抬。
“是要问华宵月吧。”
崔晚棠立刻凑上前笑道：“对，师父和华小姐熟吗？”
满京城都知道华宵月喜欢师父，但她还真没从师父这里听过华宵月的事。
秦望笙想也不想便问道：“吴彦祖和你熟吗？”
就他这幅样子，京城里心悦他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，不过因为华宵月是宣平侯最宠的独女，娇纵一些，因此敢于表现。
崔晚棠：……
谢谢师父，她明白意思了。
她搬了小凳子坐到秦望笙身边，秦望笙便随手取过摇椅上的蒲扇给她。
崔晚棠顺手跟扇火炉一样给师父扇风，也不管这是不是天冷了，会冻死人。
“师父，那你对华小姐……”
“就跟爷爷看别人家不听话的孙女似的，膈应。”秦望笙应道。
崔晚棠默然。
她叹道：“那师父以前呢？”
没穿越之前，秦望笙也还是个小青年，那时候和华宵月应该是平辈吧。
秦望笙睁眼斜睨了她一眼，见崔晚棠一脸遗憾，只好跟她说个清楚明白。
“宣平侯年轻时，是圣上手下一员大将，就像明一对宋彧一样，对圣上忠心耿耿，后来在入京的战役中，受了伤，断了一条腿。”
皇帝对宣平侯自然信任有加，给了他爵位，每年更是赏赐不断。
“为师当年是听到华宵月这三个字就头疼，若不是宣平侯拒绝圣上赐婚，说不定你已经有师娘了。”
秦望笙本就到了适婚的年纪，他在京城实则是隐忍得活着，骤然遇见一个华宵月向他示爱，还追着他不放，一度叫他头疼。
以宣平侯的身份，在皇帝眼里，华宵月很适合嫁给他。
因此他一段时间内生怕皇帝给自己和华宵月赐婚。
幸亏宣平侯爱女如命，婉拒了皇帝赐婚的意思。
这也是为什么，秦望笙看见华宵月就想跑，宣平侯都给他台阶下，他可不想去再招惹华宵月。
崔晚棠听了师父说起自己穿越前的事，才明白，当时的师父并不同现在这般潇洒，过去的潇洒不过是强撑着的流于表面。
且华宵月的公然示爱曾经一度让他处境艰难。
他本就是一点实权没有的世子，在没有穿越前，很多时候他也没那么通透，也会遇到很多难处。
所以华宵月的示爱，彼时带给他的只有嘲讽，和一些人的针对。
崔晚棠抿了抿唇，扇风的节奏温柔了点。
“师父，你真不容易，你要是长得难看点，可不就没这事了。”
怪不得师父不爱提以前。
秦望笙立刻应道：“那我倒也愿意经历这些事。”
罪可以受，颜值不能丢。
崔晚棠：……
她看向师父，有些心疼，这下完了，师父心理年龄那么大，看哪个小姑娘都是孙女。
难不成，她的师娘……
“师父，你觉得方婆子怎么样？”
秦望笙：……孽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