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彧蹙眉看着她:“去之前,先把舌头割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不要!”和颂尖叫,她看着明一走来,想要朝后跑去,却被明一拽住头发:“求你放了我,不要……唔……唔唔……呃啊————”
惨叫声使得钱子安忙捂住了眼睛。
好在画面定格在宋彧那张毫无情绪的面容上,他只要捂住耳朵不听惨叫就行。
他疑惑得看着这场景。
这彧哥怎么这么可怕,也太凶了。
然而更凶得还在后头,他看着宋彧开口道:“回头记得烧了,做香炉灰用来插香,摆到钱子安坟头,也不枉他唤我几声公子。”
钱子安一个哆嗦,不不不,他不需要吃这种香。
天啊,这个彧哥也太吓人了。
还有,他真的死了啊。
唉,洛公子明明说可以保他的命,他欠老东头的两篇墓志铭还没写,嫂子还得帮他把违约的钱交了。
都忘了告诉明一老大,他的私房钱放在哪了,怎么也有百多两银子呢。
他叹了口气,回头看了眼,黑乎乎的,也回不去了。
只好颓丧着,朝着光亮处走去,没走两步,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钱子安吓得一屁股坐地上,忙捂住嘴。
何方鬼怪。
那人回过身,却是他自己。
钱子安瞪大眼,正恐惧时,那人却是朝他笑道:“回家吧。”
声音很轻,似是带了愉悦。
他怔愣住。
忽见甬道破碎,他猛地向下坠去。
……
“呜,子安,呜呜,你醒醒,对不起……”耳边有痛哭声,好像是嫂子。
钱子安动了动手指。
“看,动了吧,我说了能保住他的命,就是能保住嘛!”洛公子带着哭音的话传入耳里。
钱子安费力颤着睫毛,他没死啊,不过好困,好累,听不见了……
“他又不动了!!!”崔晚棠瞪大眼哭喊道。
被紧急找来的了无摸了下钱子安的脉,忙哄道徒孙:“别哭,睡着了,没事了啊。”
洛觉一抓着自己的小药瓶,委屈,他的保命药,外公给他的仅此一颗的药,就这么没了。
也怪他,谁让他忘了问钱子安是什么时候中的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