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没事就好。
宋彧拿着帕子给崔晚棠擦伤口,蹙眉道:“楚绾绾与你又无甚关系。”
“但是她长得好看,又那么像曼容,而且我不会有事的嘛,你看最后不也把马拍死了。”崔晚棠笑道,两只沾着灰的手在宋彧的白裳上落了印。
宋彧想气,但想到方才楚绾绾的温和,霎时熄了脾气。
他的手停在崔晚棠唇边,摩挲着唇瓣低声道:“那是我好看,还是她更好看?”
崔晚棠看着那双足以叫人完全沉沦的黑眸,面色爆红,她悄悄想别过脸,小声道:“你好看。”
宋彧止住了崔晚棠别脸的动作,看着那微张的小口,喉头滚动,随后视线又落到下巴那一处红灰色上,便动了动手臂将人抱紧。
“再有下次,不要多想,直接将危险灭杀,知道吗?”
崔晚棠知道宋彧说的是那匹马。
她好奇道:“你难道不应该说,不许再有下次了吗?”
宋彧心中无力,他苦笑道:“大概是,不大可能没有下次了。”
崔晚棠是什么性格,他再清楚不过了。
过去他们在清河县时,娘子受了那些苦。
如今在京城,有世子给娘子当后台,她才能活得这般恣意。
非要让她行事瞻前顾后的话,那要他们做什么。
崔晚棠听到宋彧的话高兴得笑弯了眼,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做的不好,可是当时就是跳下去了,连思考都没有,叫她要怎么解释。
她乖巧道:“我尽量没有下次,但是还是不能保证。”
宋彧好笑点头。
马车朝家驶去,崔晚棠想到刚刚的事,奇怪道:“容什这是干嘛呢,那马怎么还疯了。”
宋彧想了下,道:“大概是在提醒谁。”
“提醒?”崔晚棠呆了呆。
这容什还真是莫名其妙。
她突然想到,师父坠马那次,顿时扯住宋彧的衣襟道:“他在提醒四皇子。”
宋彧点了点头:“大概是,威胁。”
崔晚棠感慨道:“这可真是垂死挣扎了。”
要他认命的是皇帝,四皇子只怕躲得远远的,怎么会救他。
宋彧垂眸道:“是有点像垂死挣扎……”
但是好像太明显了。
崔晚棠摇了下头,算了,她又不明白这些,她只要负责给容什敲闷棍就好。
她晃了晃自己的袖子:“要不要找个人看看,容什洒了什么东西,让马变那么古怪。”
宋彧道:“可以找,不过应当很难有人看出来,毕竟是容家世代的机密。”
否则容什也不会那么明晃晃了,左右都拿不出证据。
那边秦望笙“录完口供”就回家了,只留下楚绾绾坐在场边沉默。
初选赛出了这么大的事,只怕上头要怪罪,六皇子作为监理赛事的人,责无旁贷,因此只赶去协调各方,安抚参赛者,没空去看楚绾绾。
楚绾绾的婢女红苕上来,给小姐披了件披风:“小姐,回府吧。”
楚绾绾略点了下头,她看向杨修辰的方向,微微蹙眉,应当不是他,自己那时候只是气昏头了,杨修辰作为监赛人,最怕的就是出这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