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是四皇子的智囊,还颇有些厉害的样子。
但是她书没看完,也不记得四皇子被废后,这个智囊怎么了。
皇子伴读虽然无官无职,但是却是很叫人忌惮的存在,毕竟皇子与太子就差了一个字。
更何况,她记得,皇位最有力争夺者就是这四皇子和男主六皇子。
怪不得这家伙回来的影响力这么大。
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对宋彧有影响,崔婉莹一事会不会牵扯到他。
齐家老宅内。
齐老太太拉着坐在床边的孙儿的手。
“三郎,你可得叫李绅放了你表弟,你姑姑就这么一个儿子,可不能出事。”
“是,祖母您放宽心,晚些时候,我便去看看表弟。”齐戎策对老太太耐心道。
所有人都在盯着齐戎策,而齐戎策也不负众望,当天下午便上了衙门,去寻了李绅。
在去往牢房看林俊豪的途中,李绅恭恭敬敬候在一旁,一副谨慎又讨好的样子。
“齐三公子是为着林公子来的吧,您放心,林公子一切都好,下官也不是扣着林公子不放,实在是如今百姓们都盯着此事……”
李绅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。
齐戎策并未同李绅想象中那般气势凌人,他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。
“表弟即是犯了罪,自然要交由李大人来审。更何况,此案又与李大人有关系,他又惹得这般民怨,该如何处置,都该照律法来,是我家里人不该为难了李大人。”
李绅听了齐戎策的话,有些惊讶,突然有些不明白齐戎策的意思。
按照律法,林俊豪强抢民女,又杀害官家女眷,是能判死刑的。
他之所以没判林俊豪刑,是因为他招惹不起齐林二家,奈何他儿子已经犯了事,而林俊豪还撞上了,那也只能想办法让林俊豪认了罪。
他试探性问道:“先前老夫人说是另请了仵作来验尸,若是能证明崔小姐的死另有蹊跷,那便能洗清林公子的嫌疑。”
然而不管什么仵作来都没用,他李绅当了这么多年县令,什么死尸没见过。
更别说尸体在他手上这么久,该用的手段早用了。
齐戎策闻言面上略有无奈。
“是我祖母糊涂,即便崔小姐不是我表弟逼死的,他劫了花轿却是真的,如此恶行,怎能姑息。”
他倒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,叫李绅心里打鼓,这齐三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怎么好像并不打算救林俊豪的样子。
他忙道:“是,是下官没办好差。”
等走到林俊豪牢房前,齐戎策眸光微颤。
牢内整洁干净,桌上好酒好菜,而林俊豪还躺在一张干净的床上打着呼,瞧着还胖了许多。
再看其他牢房,又黑又潮,其内犯人皆是蓬头垢面,偶有目光扫过来,也都是嘲讽与怨恨。
“荒唐!”齐戎策突然大声道,“李大人就是这么当父母官的?!这是来坐牢的,还是来享福的?!如此作为,叫百姓该如何看待,如何寒心!”
李绅吓了一跳,一时支支吾吾不知道应什么。
床上的林俊豪不耐烦道:“吵什么吵,没看见本少爷在睡觉吗?”
他半睁开眼看向牢门,反应了会突然瞪大眼,“三表哥!”
“三表哥!你快救我出去!我不想待在这里了!”林俊豪一侧身从床上翻下来,朝着牢门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