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听到周商最后要离开,却被疤眼拦下后,他再也按捺不住了,“疤眼以人情做商量,那周队长是怎么回答的?”
“呵,你都不知道周商有多过分。”
娄洪哼了声,不满道:“他非但没有顾及这份恩情,反而还对疤眼出言羞辱,说对方是因为胆怯和弱小,才认为这个单独编队的法子不公平,当时就把在场的所有人气炸了。”
“好些个护卫坐不住了,纷纷开口声援疤眼,说单独编队不公平。你猜周商怎么着,他竟恼羞成怒了,说自己一口唾沫一颗钉,不服气他的规矩可以,能够打赢他就行,一起上也没关系!”
“那护卫们一起上了吗?”
郑乾眼光更发,急忙追问道。
“哪有几个敢上啊,该说不说,周商那变化功夫挺唬人的,食堂护卫大多感气境界都没有,好些个都怂了,但也有几个不服的,联合挑战。”
娄洪闷闷道:“然后他们就在校场上,被周商狠揍了一顿,虽未伤及筋骨,但躺床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是少不了的。”
“叫周商这么一搞,营地护卫整个都慌了。老人们还只是在背后抱怨几句,新加入的那几位可不管这个,传什么的都有,意见很大。”
“尤其那几位刚加入不久的队长更加,光这一会儿,就有好些位来寻我,有的问我这是乾坤商行的规矩,还是周商自己的规矩。有的干脆就说,若是我不管,他们就自己个儿去找周商解决。我是劝也劝不住了,所以来问问你,这事儿该怎么弄。”
其实从娄洪说周商将那个几个敢出头的人揍了一顿后,郑乾就没再往下听了。
整个人,陷入一种莫名激动的状态,就像是失孤者于茫茫人海中,寻见了自己的孩子。
但这种欣喜若狂,在娄洪眼里,只是被气得浑身发抖,想起这位对待欺压弱小者的一贯态度......
娄洪心下一颤,暗恨自己刚刚把事情说得太严重的同时,赶忙往回找补道:“咳,其实吧,我觉得,这些位会这样说周商,主要还是没经历过严刚袭营,要是他们与烈风剑血战时,手下护卫们只是发抖围观,事后只会比周商惩罚得更激烈。所以吧,我觉得,就简单训斥两句行了......毕竟周商刚刚才为了保护营地死战,这伤都还没好利索呢,你说是吧?”
找补的本意,是想让东主念及旧情,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
却没想到,郑乾就像是吃了药一样,唾沫横飞,反应很是激烈:“训斥?为什么要训斥!?让周队长按照他的想法做,营地全力配合!刚加入的护卫队长有什么不满意的,来找我。”
这偏帮的态度,只差把“能干就干,不能干就滚”这几个字挂在脑门上了。
上一次郑乾那么激动,还是乾坤商行扭亏为盈时。
若不是从道源城就受雇于郑乾,娄洪都要怀疑,周商是不是郑乾失散多年的亲人。
还得是血亲,不然这也太没是非了啊,娄洪一万个不理解,“即便周商真是修炼的奇才,也不能这样毫无底线的迁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