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……现在奶茶店这么卷的吗，晚上12点还要营业。”
“因为这里的别名又叫宵夜街，晚上的热闹程度不比白天低，总归是有生意就要做的。”听筒那边是很轻的笑声，顾云河的声音好像听着比上次要沉上一些，“你可以先过去买自己想喝的，然后等我走过来。”
戚玖的脚已经不受控制的再往那个方向走了，好奇道：“你这就能知道是在哪里了吗？”
顾云河嗯了声，“在这里待四年了，周边都比较熟，而且本来也在附近。”
他已经出门店了，这家店生意好，后面再开分店地理位置选的也好，在离路口不远的地方，走几步他就看到了正小跑着往奶茶店方向去的人。
脚步快了一些，他问：“我看到你了，要先挂掉电话吗？”
“诶？”
戚玖闻言停下来了，下意识地扭头往身后看，一眼就见着了那个在人群里特别扎眼的顾云河。
深冬了，他棉服也穿上了，明明是低调到可以跟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，但他身上的气质太特别了，个子又高，很难不吸引人的注意力。
戚玖干脆在原地等顾云河过来，等快到面前了没忍住问，“你是怎么从背影认出我来的？”
这条街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宵夜街，大半夜的客流量比他们那儿惊人多了，而且想着出来吃宵夜他穿的还是件深色的外套……
“因为这条路上朝着奶茶店用跑的一眼望去只有你一人。”顾云河回答道，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，“挺久没见了，最近休息的不是很好？”
说话间已经走到奶茶店的门口了，里头照射出来的光线明亮，看到他眼下有一圈乌色，因为肤色白皙衬着颇为显眼。
戚玖隔着屏幕跟人说话还好，面对面他还是会怂上那么一会儿，之后才能正常交流。
就比如现在，戚玖能感觉到顾云河在看他，但他完全不敢和人对视，扯了扯围巾捂住半张脸转到一边看菜单，“就，每天挺多事情的……睡觉时间不太够。”
学新语言还好，无非就是背单词然后怼听书读写。
主要是那6v1……戚玖也说不出哪里折磨，就是六个老师一桌排开在他对面问问题这个行为就让他非常痛苦。
再加上他还要去学校上课，每天六点就得起床，在12点后睡的情况下根本无法保证七个小时的睡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