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十万人，弟子暗中培养多年，但是在上界，还是第一次联合作战，彼此间，不知道还有没有当年在下界的默契。”
“谋事在人，成事在天。”
白翁走过来，拍了拍凌子阳的肩膀，道：
“凡事都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，杀敌哪有不死人的？不要怪为师心狠，在为师看来，这十万人只要能够完成任务，就算全军覆没在鬼面熊魔的手里，也算是完成了他们的使命，替人族立下不世奇功！”
“……”
凌子阳听出来。
白翁其实不看好这批人此次的行动。
或许……
七位至高主宰从一开始，就都不看好这批初出茅庐的年轻人。
这批人里面，没有几个超过千岁的。
如果不是凌子阳亲自举荐，这次任务根本就不可能成行，至高主宰不会给他们上手的机会。
凌子阳在九墓星云里面的几次行动，让万魔国度损失惨重，从神魔主宰的手里全身而退，甚至利用《荡魔曲》完成了世所罕见的战绩。
这才是真正征服至高主宰，让他们愿意一试的原因。
但是白翁他们并不知道，凌子阳这段时间做了什么。
他们不知道，凌子阳为了这一战，付出了多少。
十万套八境法器；
接近十年时间的苦心经营和积累；
在九墓星云就开始积累的情报；
以及……
他自己跟神魔主宰对战的经验，控制神魔战士的经验。
这几天，他跟吴崇山几乎不眠不休地完成了对熊魔一族过往所有情报的分析，甚至从贪狼帝国圈禁的活着的熊魔的身上，找寻生命力顽强的熊魔一族致命软肋。
这些东西，凌子阳、吴崇山没有跟任何人透露。
“这次行动之后，无论成败，联盟会给你补偿，为你填补前期投入。”白翁对凌子阳交代道：“后期不管局势如何，你都不要再插手了，安心的修炼，争取尽早成为联盟的第十二位至高主宰。”
说到这里，白翁突然深有感触地扭头，凝望星河：
“上界局势变幻得太快，为师昨日动用时间法则，试图从时间的长河里面看到一点关于灵界联盟未来的大势，但是……为师看到的全部都是血火……破碎的星辰，无数尸横遍野的画面。”
“……”
听到这里，凌子阳脸色剧变。
师父驾驭时间法则，通常看到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。
他突然透露出这些东西，明显不是什么好的征兆。
莫非……
鬼面熊魔这一战，会出现什么纰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