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八品强者扛不住。
九品……
一样会失去存活下去的信心。
凌子阳又从箱子里找到了几幅地图，对附近的总算是有了几分了解。
就在他收殓两具干尸，准备离开的时候，耳边传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叹息：
“多少个轮回了……”
“没想到还能看到有活人出现在这紫金城。”
“……”
凌子阳倏然起身，然后很快冷静下来。
斑斑点点的光影，聚敛到一起，是一副垂垂老矣形态的老者，正用感慨万千恍若隔世的眼神，仔细地端详自己。
“……”
凌子阳一眼认出对方的面容跟其中一具干尸很相像。
护阵法灵！
没想到。
死在地牢里的这位布阵者，竟然跟龙夜一样，最终化为了护阵法灵。
可见！
背负沉重的阵法师，执念太深，有很大的几率会把自己变成护阵法灵，以另外一种形态延续下去。
但是……
凌子阳马上想到了对方临死时感受到了孤寂。
从书籍上的笔迹来看，对方至少以护阵法灵的姿态存活了超过三千年……岁寿超过四千岁！
这是一头货真价实的老妖怪！
他的存在，应该比郑昊还要更久远。
一人，一邪灵，站在昏暗的地牢，彼此互相打量，各有唏嘘。
“前辈就是紫金城的布阵者吴老前辈？”
凌子阳拱手行礼。
“名字……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
吴涯摆了摆手：“知道我的人，都已经不在，也就不重要了。”
“这个世界，原来还有活人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我天天在城内，能够看到的只有邪灵，我都以为，世上已经没有活人。”
“好！”
“真好！”
“已经过去多少个轮回了。”
每一句话，都透着无尽的悲凉和沧桑。
凌子阳心头犹如压着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