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景忽然一转，檀黎发现自己竟然回到大自在殿中。
长净法师背对着他，宛如青山般沉重，“檀黎，你自小便有一颗七窍玲珑心，修为进境比他人都快。”
“可为师却算出，你命中有一死劫。”
檀黎镇定自若地走过他身边，将所有沉重的声音抛在身后，“你想立地成佛，想普度众生，却只能被那劫难困着，无法多行一步。”
“可这一劫若是过了，就再也没什么能困住你了。”
“是缘，还是孽，你要自己思量清楚……”
……
檀黎手上佛印冲着那镀金佛像飞过去。
佛堂幻境便如山崩般。
尽数凋落。
他大步朝着前方微光处前行，眉目间无喜无怒，半点不为心魔所扰。
等他踏进结界时，那场景就又变了。
“大师~”
身姿窈窕的女子背对着他，外面拢着一件如烟霞般的外袍，发丝如雪般垂落，仿佛难解的相思一般。
“你可算来了。”她转过身来，赤红妖瞳里蓄着满池秋波，“奴家已经等你好久了。”
“你难道不想靠近我一些吗？”
檀黎站在原地，没有作出任何反应，他有些分辨不出面前的是虚妄还是真实。
虽未看过敖锦的容貌，可他就是能认出来。
然后下意识地不忍心动手。
敖锦身前衣襟微微松散，露出形状优美的脖颈，抬手时宽大的衣袖滑下去，露出的小臂似羊脂白玉一般柔润。
她红唇微启，赤脚踩在地板上，“我的心意，莫非你当真不懂？”
“施主！不可！”
檀黎往后退了一步，几乎忘了自己尚有还手之力，猝不及防间被扑在软榻上。
他双眸紧闭，被温香软玉贴了满怀。
“长夜漫漫，不如我们做些快活事吧？”敖锦径自凑了过来，轻佻地挑起他的下颌，“大师怎么不看我呢？莫非是我生得太丑，吓坏你了？”
“施主，请你自重。”
檀黎别过脸去，躲开调戏，生疏地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，“这里是蛇妖幻境，不可多留。”
“我不知道什么是幻境。”
敖锦柔弱无骨的手贴上去，娇躯比蛇更柔软，滑坐在地上时正好趴在他腿间，“我只知道，面前的你好热，拉着我的触感也是真的。”
“若是连体温都是幻境，那我们不妨再验证一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