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什么客套话,我真心感谢你对我的信任,但是,我是真的回不去了~~”李牧看着蒋文怡,很诚恳的说道。
“我知道你跟我爸之间有误会,我能摆平!”言归正传以后,蒋文怡身上那股拘束和刻意的疏远感嗖一下消失不见,那股熟悉的咄咄逼人感又冒了出来。
“你这么说真是高看我了,我还算是一个有分寸的人,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,说白了,就是一个打工的,不可能狂到跟老板叫板!”
蒋文怡没说话,脸上的表情却清楚的告诉李牧,她不相信这种鬼话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,一直以来,我都是在努力的配合着蒋总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,我真的不会张狂到不把蒋总放在眼里,他现在的地位和财富,是凭借实力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!除了仰望,我没张狂的资本!”
“另外,我算是对公司的情况比较了解,我非常清楚这个家有多难当,这么大一个摊子,说是烂摊子也不为过,下边的人,包括我在内,看到的可能只是表象,只是一个点,一个面,很多人自以为是的大加抨击,说实话,有时候我也不解,也有怨言,但是我能及时调整心态!”
“做人做事,最重要的就是本本分分,什么叫本分,服从领导,认真做好本职工作,这就是本分!”
“这个服从,并不是说领导让我往东,我不敢往西,而是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,不要自以为是画蛇添足,说实话,大多数人所熟悉的领域,其实也只是眼前那摊子事儿,有可能还未必有多熟悉,所以,不要随便质疑领导的决策,领导的能力和眼光,他所在的位置所能掌握的资源和信息,要比你想象的多!”
“即便这个领导在你看来一无是处,就是一个纯草包,其实更大程度上反馈出来的,不是领导的无能,更可能是你的浅薄和短视!”
“不管在哪种体制中,总有人郁郁不得志,也总有人混的如鱼得水,反过来说,能脱颖而出的,都不是草包,而是体制需要!”
“聪明的人,会努力去适应各种各样的体制,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各种揭竿而起以下犯上!”
李牧是一个心中有丘壑的人,他有很清晰的做人做事的准则,平时不言不语,一旦聊起来就有些滔滔不绝,但是言多必失,是他的行为准则之一,有时候聊着聊着会突然惊醒,然后就戛然而止,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浪为人师的小羞愧。
就比如现在,他突然意识到又有些跑偏,连忙闭嘴,然后悄悄打量了一下蒋文怡。
好在蒋文怡听的津津有味,甚至若有所思,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。
“说这么多废话,其实就想表达一件事,我对蒋总,从来没有过什么误会!”
“我离开龙盛,原因有很多方面,但肯定不是因为受什么委屈或者钱给的不到位,个中曲折一时也不太好表达清楚,只能说在该离开的时候就离开了,而且,关键的是,我现在有了新的工作,所以,回去真的不太可能了!”李牧看着蒋文怡,言辞恳切的说道。
蒋文怡的脸色有些难看,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真被李牧拒绝,依旧有些不好接受。
“新工作?去金邦新厂?”蒋文怡不看李牧,平视着窗外,淡淡的问道。
“不是!”李牧沉声回答道,他有些意外,蒋文怡居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嘛。
“但是胡大伟过去了?你安排的?”蒋文怡回头看着李牧,有些咄咄逼人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