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璲先出了内室,他的手捂着心口,脸上神情还是木愣愣的,倒没之前那般苍白了。
他一出去,张郎中就踉跄后退了一步,他双手捂脸,脸上有痛苦羞耻的神情,也有几分惊惧。
方才那人什么来头,张郎中猜不出,但此人生的俊朗非常,周身气势和做派也绝不像是个简单的小人物。
他明明剑伤已好大半,也并未失忆,却还要装作傻子。
张郎中心中虽疑惑满满,但想到那小药童,也不知如何被他看破的,便也不敢去深想他的身份,也不敢揭穿他失忆装傻的事。
张郎中从内室出来时,面上已恢复了正常和平静。
方一坐下,梨香就问:“张神医,我这兄弟伤怎么样了?”
张郎中摸摸胡须,“我方才替他瞧了瞧,他心口的剑伤如今已没了性命之忧,只需歇息一段时日,再持续吃几服药,一月之内,便会好个完全。”
说着,张郎中叫赵璲伸手,重新替他把起脉来。
“他身子骨还算健壮,按时服药换药即可。”
梨香点点头,随后又道:“张神医,我还有一事要问。”
她指指赵璲,“自他醒来后,便一直是这副模样,前事一个都记不得,也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。”
说着她又点点自己的脑袋,“这里倒还有些傻了,状如几岁小儿一般,这是何故?”
张郎中先是蹙起眉头,随后手指又按上赵璲的脉搏,沉吟一会儿,他才摇头叹气几声。
梨香心一紧,“张神医,可是他脑袋出了什么问题?”
原本在旁看戏的老二看着张郎中严肃的神情倒一笑,“哎?他真成傻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