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公不忍养子净身绝后,便将他曾祖父送至宗人府,签了契约,从此世代成为皇室养在外头的奴仆。
“你们没想过脱了奴籍吗?”
夏朝科举制度下,唯有被朝廷认可的良民才有资格入朝为官。其余作奸犯科及无户籍者,皆被拒之门外。
车夫的声音略显苦涩,几十年来的经历令他悲感沧桑,哀叹着说道:“皇家的奴籍,岂是你想脱便能脱去的。”
悲伤的情绪,隔着帘布都能感受到。陆长歌也不再言语,他帮不了眼前这人。
即便是考上科举,他一介武夫,论对朝廷制度的改变,作用性也较文人要弱上许多。
马车驶过的路格外久远,陆长歌靠在松软的靠枕上,闭目养神。
可突然,清新的竹叶香气窜入鼻尖。陆长歌顿时感到不对,从公主别院到他家,怎么会经过竹林。
侧耳倾听,依稀能听见水流声。车厢是封闭的,陆长歌手指运劲,悄悄在一侧戳出一个小洞。
凑过去仔细一瞧,马车确实沿着一处河堤前行着。
不安感渐渐放大,陆长歌突然萌生一些猜测,他故意朝着车厢外大喊:“大叔,到哪了?”
车夫的声音很平静,沙沙的说道:“快到了。”
车轱辘碾过凸起的石块,马似乎受了惊,整个车厢猛的向后倾斜。
陆长歌拍案而起,厉声喝道:“停车!”
“给我停下!”
车夫对他的话视若无睹,马鞭狠辣的抽在马屁股上,反而更加加快了驱车速度。
不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