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红英就那么慈祥地望着苓萝,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,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。
悄然间的那种温柔,让胸口有些酸涩涩的。
这其实是一种拒绝。
小团子心里有些不好受,又不能表现出来。
她只是咬紧嘴唇,保持着沉默,以免下一秒自己的呜咽泄露出来。
其实这很正常。
来之前苓萝也想过这种可能,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。
二姐姐的话语好似犹在耳边。
等死这种字眼像是一种枷锁般,早就牢牢地将小家伙的内心封锁着。
小团子来这里仅仅只是凭着一颗想要帮助小壮哥哥的心。
以及想要守护家的强烈情感。
她一时间有些迷茫。
或许从昨天起就没有深刻地想清楚这件事情。
可阿软与小壮哥哥的对话,更是在苓萝心里狠狠地扎了一刀。
她突然感觉特别难受,替小壮哥哥他们觉得委屈。
为什么一定要生病,为什么又一定要接受这一切。
甚至连自己的家都即将要失去,却好像什么也做不到。
那种无力的感觉,特别特别讨厌。
方小壮将失魂落魄的苓萝带走了,重新归还了小院的宁静。
窦红英轻轻摇着蒲扇,温柔的目光望着一高一矮的两个小萝卜丁逐渐走远,她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落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