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墨禹也拄着一副拐,鼻青脸肿地来到阶梯前。
他撩了撩宽大的官袍,每登上一级台阶,都要停下来擦汗。
他还不习惯用拐。
倒是宁修寒拄着单拐,在他身旁轻飘飘地路过。
末了,还不忘讥讽一句,“哼,罪有应得!”
宁墨禹脚步一顿,内心怒火翻腾。
狗东西,昨晚本王就该把你剁成肉酱。
竟敢闯进禹王府刺杀他,简直是没有天理。
再有,他今早听下人来报,称自己的宝剑被人买走了。
那两口子为了银钱,竟敢把他心爱的宝剑当掉。
实在是厚颜无耻,贪财小人。
大殿内,群臣肃立,敬帝正襟危坐,腰板笔直。
他朝下方扫了一眼,见宁墨禹的位置空着,便问,“墨禹因何没来?”
兵部尚书赵金河上前一步,“启禀圣上,禹王马上就到!”
话落,就见宁墨禹艰难地迈过门槛,趔趔趄趄地走进来。
他故意放慢速度,推迟早朝时间。
就是想得到敬帝的怜悯。
至于宁修寒,他现在还不敢招供出来。
毕竟是他先动的手。
“怎么回事?”敬帝龙颜盛怒,一拍龙椅,“好端端的,你怎么也瘸了?”
六儿子左腿有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这怎么一夜的工夫,大儿子也变成瘸子了?
宁墨禹冷冷地扫了宁修寒一眼,熊熊怒火涌上心头。
他想跪下行礼,奈何双腿刺痛,根本跪不下来。
“父皇,昨夜有刺客潜入府内,欲要刺杀儿臣。”
宁墨禹咬牙切齿道。
敬帝闻言,两道剑眉微微蹙起,“凶手抓到了吗?”
他很诧异,到底是谁如此胆大,敢行刺当朝大皇子。
宁墨禹紧紧攥着拐杖,“没、没找到!”
敬帝眯了眯眸子,扫向禁军统领闫广一,“闫大人!”
“老臣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