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淮呼吸越来越急促,眼看都要喘不上气。
漂亮清隽的少年,半跪在花海里,紧紧按着胸口喘息,那画面落在花雾眼里,就莫名加上一层滤镜,变成某种诡异又绝美的画面。
连淮艰难地抬头,望向上面。
少女拎着铲子,站在半人高的荒草旁,整张脸浸在阴影里。
她仿佛是在等自己咽气,然后埋了自己。
……
……
花雾似乎看出神,好一会没动静。
在连淮快要窒息的时候,她才叹口气,从斜坡下去,摸出一个瓷瓶放在他鼻子下。
药效很快,窒息感很快就褪去。
连淮后背全是冷汗,此时夜风一吹,冷意似乎渗透骨髓。
花雾把瓷瓶盖好,塞回袖子里,笑吟吟开口:“我又救你一次哦。”
连淮:“……”
连淮自己站起来,顺着斜坡上去,往回走。
回到药圃,花雾把铲子给他,“把他们都埋进去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一个人要挖到什么时候?
连淮不接,花雾叹气:“这位公子,我每天衣不解带照顾你,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