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着徐长芳微微一笑,开门见山。“此趟可有收获?”
“昨晚容太妃收到了一封信,是她身边的荭良姑姑亲自送去的,我在屋檐上守了许久,等屋内熄灭了蜡烛,荭良姑姑才端着盆子出来,把东西倒在墙角下。”徐长芳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布包,小心翼翼地打开,里面是一些灰烬,以及几片来不及烧毁的纸片。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秦长安丢下一句,很快将几片纸片拼凑起来,虽然只能看出两三行字,但不难看出这封信从何处而来。
想来吴家还是知道了洪家兄妹上京一事,终究是慌了,误以为他们孤注一掷,要到京城告御状,想要自家姑姑想想法子。
但吴家没想到的是,洪家兄妹如今就住在名动全城的青楼中,更想不到的是,洪家兄妹来京城要见的不是当今天子,而是她这位皇后。
容太妃收到了信,才会匆匆忙忙赶回皇宫,那么,她会采取什么对策?是继续跟过去在宫中几十年清心寡欲的生活一样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还是试图掩盖愚蠢的娘家人犯下的过错,再把自己也搭进去?
她眼前看到的,约莫只是这封信四分之一的内容,至于其他的文字话语,全都在火中烧的干干净净。
是否,那封信里还有别的内容,会是什么?哀求、威胁还是别的?
“娘娘,三清观有问题。”徐长芳又说。
秦长安瞥了翡翠一眼,翡翠马上意会,低头退下。“奴婢去御膳房拿玫瑰冻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
“一时也难以说清,只是直觉而已。三清观的主事者是个叫做无心的老道姑,比容太妃年轻几岁,约莫也有四旬开外——”
秦长安弯了下嘴角。“那叫女道士,长芳。”
徐长芳没太在意,点点头:“那个女道士常常去容太妃的厢房,往往一两个时辰之后才出来,而且怪的是,荭良姑姑还在门外守着。”
“这有什么奇怪的?当年我们陪淑太妃去水月庵,这些人说是不理世事,却也十分圆融。若没有一点身家背景,那里的主事者不管是尼姑还是道士,可不会轻易浪费时间。后妃在后宫久了,难免心里多得是秘密,需要有人倾诉。”
“可是,我在屋顶上听到里头不是在讲什么道法佛经之类的,里面有些动静,但声音不大,还有点……”徐长芳露出一个很不自在的表情,凑到秦长安耳畔,压低嗓音。
就在秦长安狐疑地看到一向风风火火一派豪迈的徐长芳脸色不对劲,还刻意地跟她耳语,不由地长了个心眼,当徐长芳的“羞于启齿”四个字落入自己耳朵,她更是脸色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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