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提当初秦长安作为和亲郡主远嫁,北漠老萧皇给了十里红妆,浩浩荡荡的嫁妆,如今这批黄金搁在钱庄,短短两年功夫,利滚利,单单这一笔,就有十万两黄金的巨额数目。
其实,若不是皇帝踩到了龙厉的雷区,这些钱,足够让他们的子孙笑傲天下,躺在钱堆上打滚过日子。
皇帝静默不语,他的确授意手下,用太川号的名号去把皇商的盐一次吞下,试图抬高盐价,若能击垮对手荆江行,那是一箭双雕。没想到,荆江行暗中勾结了靖王府,演了一出格外逼真的好戏,害的他损失惨重,吃了一个闷亏。
但银子能解决的事,通通都是小事,太川号元气大伤,却不见得因此一次贩盐事件而就这么从京城消失匿迹,眼下最在意的,还是把靖王压制在自己的五指山下。
虽然圣旨被龙厉丢尽了暖炉中,但命人再写一道圣旨又有何难,反正他左右已经做出决定,先拿龙厉开刀,才能让秦长安乖乖的献血,别做无谓挣扎。
龙厉却早已看透皇帝的心思,眼神暗了暗,唇旁依旧挂着一贯的冷笑,他的傻二哥还想着如何控制自己,却不知天下的势力已有多大的更改。
“皇兄,你身子不好,又被下了蛊,太早操劳国事的话,只怕过犹不及。反正朝政大事有我帮着处理,不如你再安心修养几日……”略顿了下,他露出一抹近乎诡谲的笑意:“你就放心吧。”
放心?
把国家大事交给他,龙奕又如何真正的放心?
虽然刚才常辉告诉他,文武百官毫无异议地推举靖王暂时代为皇帝上早朝,维系这十天来正常的运作。
那个恶名在外的靖王,竟然迅速笼络人心,每日在宫里花上半日时间,就算一开始有些官员不太看好他,如今也早已对他改观。
龙奕很明白,若是不谈性情,单纯以谋略和才能而言,龙厉不会在他之下。之前龙厉放浪形骸,并无太大的心思在朝政上头,是因为他天性使然,或许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龙椅并吸引他,权力和财富的味道,龙厉早已尝遍,并不想一步登天。
但只要龙厉想要得到,事实上,没什么东西他是得不到的。
皇帝的心陷入不安,他的目光落在迅速消失在眼前的那一抹红色背影上头,随着那道门关上的声响,细听之下,仿佛门外还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。
“门外还有什么人?”
“奴才去瞧瞧。”
常辉很快过来了,但是神色已然变的万分凝重,但还是只能老实说。“是……是禁卫军。”
“禁卫军?朕没让他们来,他们在做什么。”跟龙厉对峙,耗费了龙奕大半的体力,他瘫坐在床上,闭上眼,正想小憩片刻。
“原本朝臣在门外候着,不过,靖王说皇上体弱,必须静养,让他们回去。但还是有几个臣子,赖着不走,闹得一团乱,于是王爷就没耐心了,让禁卫军把人撵走,别扰了皇上的清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