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希望羽儿是个平常的孩子,聪明也好,愚钝也罢,只要他活的快乐就好。”秦长安趴在龙厉的肩膀上,如今没了那一颗圆滚滚的肚子,两人可以毫无间隙地贴合着,她发现,自己也很喜欢这般的亲密相处。
修长的手指穿梭过她柔软的长发,他拂过她的后背,扯唇一笑,眼底的最后一丝阴暗终于被祛除的干干净净。“就这么点要求?”
“你相信吗?若是金子,迟早会发光的。皇家的那一套教养孩子的规矩,繁复至极,两三岁就开智,琴棋书画、骑马射箭,恨不得样样精通,难道皇家就教出来许多青年才俊?”她顿了顿,又说:“不,我认为只有当一个孩子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,再加以引导,才能让他走上正途。”
她认定陆家教养子女的方式,更加切合实际,陆家三个子女,哥哥练武,她学医,虽然武学和医术都是极为枯燥的事情,需要坚韧不拔的精神才能有所成就,但他们依旧不曾错过丰富有趣的童年生活。
龙厉津津有味地听着,秦长安虽然年轻,但显然她的想法足够成熟,陆家虽然是个小门小户,但兄妹三人却都能有坚韧的性格和一技之长,相反,皇亲贵胄里,却多得是荒唐的人物,最不乏的便是感情麻木、自私自利又不学无术的例子。
“羽儿以后想学什么,本王不会干涉。”他最终开了金口。
她的小脸瞬间亮了起来,皇族男子多霸道跋扈,骨子里都是大男人,但此时此刻,她却被龙厉的豁达所感染,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。
“那晚上可以让他跟我们睡一起吗?”
龙厉眼波一沉,绕了这么一大圈,敢情她还在想怎么说服他,差点就上了她的当!他磨了磨牙,恶狠狠地拉开她的手,不让自己心软。“不行,秦长安,你迟早要习惯,孩子会长大,本王才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。”
秦长安的眼珠子一转,笑了出来。“你听起来好像很哀怨。”
“怎么能不哀怨?哪个晚上不跟打仗似的,还让不让人睡觉?”他阴测测的哼了一声,瞧了一眼面前面颊粉红,气色很好的女子,意味深长地说。“更何况他在屋子里,很碍事。”
若她还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,秦长安便是个傻子,她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下。故作凶狠地说。“坐月子不能有房事。”
他突然不说话了,当初周奉严也曾经跟他说过一些怀孕要注意的事,女子生下孩子之后,不方便伺候男人,好像确有此事,只是心情无端端沉入谷底,脸色变得难看。
“本王会注意的。”虽然他的确蠢蠢欲动,毕竟忍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,可是总是被她耳提面命,显得他有多么饥渴……
事实上,他是饿了,很饿很饿。光靠搂搂抱抱,是无法填饱他等待数月的胃口。
她抿了抿嘴角,隐约听到外面翡翠的说话声,想必苏家三舅已经来了,给龙厉抚平红袍上的褶皱,两人这才分开。
龙厉一走出屋子,谨言慎行便迎了上来,他眉头一皱,望向身后的屋子,冷淡开口。“去书房。”
谨言把门关上。
“爷,徐家遗孀带着一双儿女,把徐家的宅子卖掉了,回了娘家。徐巧斌的夫人是个小家碧玉,家里并不富裕,只是在回到娘家之后,却又买了一个三进院子,不但如此,还在街上开了一家胭脂铺子。孙武信里说,他跟踪这位徐夫人多日,发现暗中见过徐夫人的,是宫里的常辉公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