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懒洋洋地问,但眼底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阴霾。“不能?不过是杀个人,有什么不能的?”
“不一样。”她紧紧皱着眉,早上这个甚至温柔为自己画眉的男人,怎么一翻脸,又成了那副活阎王的模样?
“你倒是说说,什么不一样?不过才见了两眼,就为一个陌生男人来求情了?”
她一时气结。
“先前在兰康镇,你杀了季庆东、季国涛父子,我可有说过半个字?因为他们的确罪有应得,死不足惜。可是你不能因为一时吃醋而动不动就要人性命,他可没得罪你,再说,今日我是遇到了他,可是我们连一句话都没说上,你吃的是哪门子的醋?”
“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,值得你看第二眼?你想过没有,你已经嫁人了……”他的薄唇贴在她光裸的肩膀上,她的寝衣已经被拉到肩膀下,方便他一个吻一个吻将他的痕迹烙印在她的身上。
言下之意,龙厉还未让人调查那个男人的身份,跟她一样,连对方的名字地位还不太清楚。
“难道嫁人了就不能看别的男人了?这世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,你分的这么清楚做什么?”她怒极反笑,这人歪理十八条,根本就不讲道理。
“不准。”他突然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,蛮横地冷声说。“你看他的时候,眼神里有东西。”当他是傻子吗?!
秦长安微微一愣,的确,她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,心情是有点莫名的奇怪。若说他长的英俊,但她不是没见过更英俊的男人,比如温如意的俊逸清隽,比如萧元夏的玉树临风,而她也不是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路的花痴女。
但是,第二次见面,心情并未变得简单,反而更加古怪了。仿佛她跟这个男人,有着一丝一缕的联系,可是那种感觉又太片面太微弱,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。
没料到一向伶牙俐齿的女人这会儿沉默了,甚至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更让龙厉心中恼火,一把抬起她的腿,整个人挤了进去。
然后,想也不想,将那张脸扳正了,毫不留情地封住她的唇。
这一次的吻,跟白天那个雪地里的吻截然不同,她感受到他的粗暴和愤怒,甚至还有……掠夺之感。
微微的抽息声,从黑夜中传来,他松开了她的唇,一抹鲜艳的红从他的嘴角沁出,俊美阴邪的容颜染上这一缕猩红,矛盾却又带着诡异的鬼魅。
他起身点亮烛火,抬起修长手指,抹过那一丝色泽,妖娆的艳色晕开在他的手指上,他轻轻舔了一下,薄唇往上勾。“牙齿变利了,嗯?”
她带着怒火狠狠地瞪着他,炙热又明媚,她重重地呼吸着,神色透露着恼怒。她不反感两人欢好,毕竟他们是夫妻,可是他刚才吻的太粗鲁,她甚至有瞬间觉得自己要窒息,更何况他的手,唯一完好无损的右手,还在她裤子里,做不该做的事。
并不觉得愉悦,反而有点不太舒服,她这才咬了他一口,要他清醒。
“有意思,秦长安,你是为了那个野男人咬我?不想让我碰?”他逼近她,在烛光下,他能看到她凌乱衣裳下的白皙身段,黑眸愈发炽热深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