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没再见吴家兄妹?”他不着痕迹地试探,问的不咸不淡。
一说到吴鸣她就脸色难看,没耐心地拂了拂手:“许是我跟吴鸣那人犯冲吧,他都说了,不想让云儿恢复成原来的模样,我再咄咄相逼,岂不是多此一举?可能是我追得太紧了,不如给他点时间,时间会让他想清楚的。”
龙厉垂下长睫,低声道。“有些人就是这样,做事总是犹犹豫豫,优柔寡断,生怕别人害他。这就叫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
秦长安抿了抿唇,虽然没说什么,但粉唇还是不自觉地扬起,浑身通畅许多。龙厉的嘴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,但她这回跟吴鸣结下了梁子,龙厉站在她这边骂人,还真让她解气。
“罢了,反正就算他答应开颅,我也要准备一年时间。姑且我先准备着,何时云儿的身体也调养好了,也许吴鸣也就想通了。”她哼了一声,“不过短时间内,我暂时不想见到他。”
眼底隐着笑意,他默不作声地倾听着,突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畅快感,终究是他太小心了,或许即便吴鸣的身份见了光,也不能改变什么。毕竟,陪伴秦长安一路经历大大小小这么多事的人,是他。
“我听你的婢女说,明日就是你的生辰,是真的吗?还是诓人的?”他话锋一转。
“生辰还有作假?”她斜了他一眼,一副看傻瓜的眼神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龙厉言有所指。
那年春猎的某个夜晚,他本想跟她欢爱,但她抵死不从,还说是她母亲的忌日。纵然他认定要做的事,从不半途而废,但还是难得体恤她的心情,没有勉强她。后来陆青晚坠江后,他陆陆续续查了很多事,也知道了所谓母亲忌日,那也是假的,根本就不是那一日,想必肯定是在她知晓温如意遇害抗拒抵触,不愿他碰她一根手指头。
秦长安的心情瞬间有些复杂,温如意此事过了这么久,她也该放下了。当时情急之下撒了个谎,只因对他心存恨意,既然温如意并非他所杀,她没必要继续迁怒龙厉。
“十一月初七,是我的生辰。北漠有个习俗,过生辰要穿新衣,想必她们替我裁制新衣,才会被你知晓。至于我,倒是没什么讲究。”
自从知晓自己身世后,很多东西都无法跟原本一样,更经不起推敲。谁知道她的生辰会不会也是错的呢?
他握住她的手,眸色深沉几许,从她来到靖王府后,就是官奴身份,哪能过什么生辰?年幼家族遭遇巨大变故,反而让她养成了不拘小节的习性。
算了算,他在暗中谋划的事也差不多该到北漠了。
正在他薄唇微启,刚想开口提这事的时候,门外却突然响起白银的声音。“郡主,宫里的齐公公来了,请您即刻进宫。”
秦长安跟龙厉对视一眼,马上说道。“你让翡翠进来给我梳头,交代珍珠给齐公公奉茶,有劳他等我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