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郡主养活了我,那我更要在床上回报你的恩情了。”他的长腿再度缠上她,脸不红心不跳。
之后,秦长安再无机会开口说话,只能沉溺在他给的霸道和温情里,双手攀附着他精实的腰际,清明的眼底再度变得迷离如雾。
天终于亮了。
床榻上的男女,四肢交缠着,睡得依旧很沉。
直到日上三竿,天色大亮,龙厉才睁开眼,侧着脸望向躺在身旁的女子,浓密的睫毛覆盖住她的眼,鼻尖秀挺,唇瓣粉红圆润,仿佛是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。他恢复平静的心弦仿佛被什么狗洞,隐隐荡起一抹骚动。
在靖王府那些年,每一日的清晨,他总是最为烦闷暴怒,因为多活一日就等同于在病痛难熬的火坑里多煎熬一日,连带着来伺候他的下人也瑟瑟发抖,犹如见了暴君,再后来,他就不愿让任何人在起床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,免得自己看谁都不顺眼。
何时起,这段暴躁不安的时间,他的内心竟然能拥有这般的宁静?
白皙好看的修长手指,饱含着感情地拂过她酣睡着的眉眼,再看看她称得上是毫不收敛的睡姿,他的嘴角竟不自觉勾起,眼神带笑。
一起睡了一年多,总算能够适应一张床两个人来分享的事实,也习惯了用手脚缠绕的方式来压制她不老实的睡相,也避免了被她在沉睡中踢下床的悲剧。
原来,这就是所谓的相处之道。
当他毫不迟疑地融入她的生活,连她的烦恼都能一并倾听的那一刻,或许就注定了他在这场纠缠中付出的更多。
心头奇异地变得柔软,俊脸上的邪佞之色消失无踪,反而双眸春意满满,掀开锦被看着她白玉无瑕的娇躯,将她的每一处都看的仔细。
微凉的感觉,让睡梦中的秦长安迷迷糊糊地抱怨:“好冷。”
“冷吗?这样就不冷了。”他压上她的身子,紧密无间地贴合着。
她并未太快清醒,只觉得身上压着重物,隐约猜到是谁,皱着眉头试图推开他。“一大早你就……。”
“你继续睡,我来就行。”他再也不愿忍耐,抬起她的玉腿,勾住他的腰际,嗓音透着淡淡的压抑。
什么叫他来就行?秦长安一开始的确索性继续睡,可是到了后来,这男人越来越凶猛,越来越激烈,容不得她不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