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后,我们就是生意上的伙伴了。”公孙晔一笑,跟秦长安的视线纠缠了下。
我们!
不过卖点药材,也敢恬不知耻地说什么“我们”!真当他死了?!龙厉勃然大怒,看着两人谈笑风生的模样,险些当场掀了桌子。
“阿遥。”秦长安在桌下按住他青筋毕露的手,以眼神安抚他胸臆滚动的怒气,他冷漠地抬起眼,迎上她带笑的温暖眼神,心头狠狠一震,才强压下要玩死这个不知趣的公孙晔的念头。
他冷着脸,回到屋内,见秦长安还在反复端详手里的鹿鞭酒,心情更是抑郁。
“不许你在背后动公孙晔。”她突然开口,她自己也做药酒,是知道公孙家的药酒非常正宗地道,而公孙晔提出合作的想法,跟她一拍即合。
她太清楚龙厉的作风,凡是跟她关系亲近的男人,一个个全都栽在他手里,就连四皇子萧元夏都不能幸免。
要论手段,是没人玩的过龙厉的。
“你在意了?”他哼了一声,傲慢地取下面具,妖孽般俊美无俦的面孔上,浮现隐隐怒气。
“有些话我再不说,就来不及了。”秦长安面若寒霜,嗓音清冷。“我不喜欢你暗中对我身边的人出手,这让我没办法专心做我想做的事。”
“你喜欢公孙晔这样的?之前不论是萧元夏还是夜清歌,可没见到你这么大反应。”他的嘴角撩起一抹讽笑,眼神透着凉薄和冷情。
公孙晔在龙厉眼里,当然没什么特别,论身份,比不上四皇子萧元夏的尊贵,论长相,不如夜清歌的妖娆阴柔——唯独让人介意的,就是他同样是学医出身,跟秦长安好似有说不完的话。
“我可不想被认作是瘟神,只要是男人近我的身,就会倒霉透顶。”她没好气地回。
“谁敢说你是瘟神!”他的眼神突然狰狞。
秦长安无言以对,这男人的狠辣手段她是见识过的,但哪怕他与全世界为敌,却是想也不想就会维护她。
为什么这辈子要招惹这么大的麻烦人物?!
该不会……她此生的使命,就是来压制这个混世魔王的吧?
她试探地拉了下龙厉的黑色衣袖,触碰他的手背,见他紧绷的下颚果然放松几许。
她不信邪,继而轻轻圈住他的腰际,柔软的身躯贴着他寒铁般愤怒僵硬的胸膛,果然,这下子连那双眼也不再阴气森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