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态。”她回应地简单明了。
龙厉笑了笑,病态就病态吧,他享受着两人之间的温存,比起昨晚的乌云压顶,今晚的气氛显然轻松多了。
一番翻云覆雨后,龙厉的纱布上再度染血,他满足地环住她,其他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她半合着眼,还记得龙厉第一次抱人的僵硬姿态,过分用力,抱的人很不舒服,有种要跟人同归于尽的错觉……她无奈一笑,此刻陷在熟悉的怀抱中,头顶的一声微微叹息,让她有些恍然若失,第一次见到“明遥”的场景再度重现。
龙厉会对自己这么纠缠不休,所有事情都像是梦境一般,夸张而荒唐,让人不敢置信。
床上的男人靠在床头,被子早已落在床脚,黑瀑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,身上没有任何遮蔽,只有从肩膀缠绕到胸腹的几条纱布,但他显然不在意。
哪怕受伤,也要不管死活地享受男欢女爱,哪怕受伤,也依旧高贵,不见半分狼狈失态。
这就是他,一贯的他。
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,情欲后的迷蒙还未褪去,反而在眼捎之间染上惊人的艳色,从脸上无可挑剔的五官,直到脖子到锁骨的线条,全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。身心的舒畅,抒发后的快意,全让他看来不像是人,更像是夜间的妖孽。
秦长安终于明白,为何他即便不需要靠脸,也总让人能多看一眼。
“元宵节晚上,你给大皇子端了一碗汤圆,里面放了什么?”她知道萧元晨是有些好色,但还不至于做出冒犯皇帝妃嫔的蠢事。
全身每条线条都慵懒着的龙厉微微皱眉,长臂横在她的胸口,故意用了很大的力道,揉的她有些疼。
“就知道在床上扫兴。”他不悦道,这时候问什么大皇子?
她挑了挑眉,拉下他作乱的手。“能劳烦靖王端汤圆,才是他不幸的开始。你能吃亏吗?”就算萧元晨是大皇子,但北漠不是金雁王朝的对手,龙厉若到了北漠,哪怕皇帝都要敬畏他三分。
“不过是下点让他糊涂的玩意儿,要是他平日里对那个贵人没存贼心,谁能抓到他的把柄?”他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薄唇,她或许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,是,他是不吃亏,但也不是什么便宜都占。
秦长安又看了他一眼,还是被那张遍布情欲的俊脸悚然一惊,摄人心魂,怎么看怎么不舒坦。
“端汤圆算什么?我还给某人穿鞋,你怎么不说?”他冷哼一声,一个转身,把她禁锢在身下。
说着,大手从她的腰际滑下,抬起她的腿,勾住他的窄腰。
“靖王在王府里虎鞭鹿鞭吃多了,全补到那里去了?”她眉心紧蹙,话锋犀利。
“这可是女人梦寐以求的,芙蓉帐暖度春宵。”他的嗓音越压越低,若无其事地跟她耳语,刚才的销魂滋味远胜之前任何一次,他承认,是食髓知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