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像我,命大。”
秦铜听了,如鲠在喉,表情不太自在,从胸口掏出一个东西,放在桌上。“也不知是男是女,给。”
她低头一瞧,红布里包着个很小的金花生,用红线穿着,虽不昂贵,却令人心中发暖。
自从二哥到靖王府后,二哥跟她的关系一向不冷不热,没想过有了个孩子,反而缓解了矛盾。
至于她的身世……如果谁都不提,那她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。
“天黑前,我就要回军营里,该走了。”秦铜僵硬地站起身,秦峰把他安置在军营对大家都好,他至今放不下对秦长安的介怀,但他明白,那都是对秦长安生母的恨意。
她讶异地问。“这么快?不留下来吃个饭?”
秦铜摇头。
秦长安微微一笑,没再勉强他。
秦铜能来看她,兄妹的关系就有重归于好的可能,她不急于一时。
翡翠送秦铜出门,只是刚走出偏厅,却看到一个男人由小厮扶着,急匆匆地赶赴另一个方向的主屋。
那个男人身着黑衫,领口绣着银纹,似乎是个显贵的身份,只是脸上戴着银质面具,看不清长相。
他好似大病初愈,又或是身体极为虚弱,但却急着去哪里,脚底虚浮,踉踉跄跄,连小厮都快赶不上他的脚步。
明明不认识这人,但秦铜还是多看了两眼,只是对方目不斜视,完全没留意到秦铜站在角落。
但秦铜越看越不对劲,突然想到什么,他攸地面如死灰。
“这位大哥,怎么不走了?您跟我走就成。”翡翠笑着说,不懂秦铜为什么突然站在路上止步不前。
“我想问问,那个人是谁啊?”秦铜指着明遥走远的背影。
“他啊,就是我们郡主的后院人明遥公子。”翡翠一句带过,但吃过几次教训,不敢再口无遮拦。
“明遥?他就是明遥?”秦铜瞪大眼,背脊上爬上阵阵凉意,他猛地抓住翡翠的手臂,惶然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