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噎,俊秀脸皮青红交织,这一年发生太多事,他被一个沈家害的染上花柳病,总觉得在秦长安面前气势矮了一头。本以为两人分开数月,回来就能恢复如初,谁知又被父皇塞了一个尚书小姐梁雪,他对这个未婚妻没有任何感觉,如今看到秦长安挺着个大肚子,满腹愤懑阴郁一时间全都涌上来。
秦长安目光透着漠然,萧元夏表情复杂,有不舍,有眷恋,有心痛,又难过,也有……内疚。
他一咬牙,承诺。“我不会娶梁家的女儿。”
她笑了。“没有梁家的女儿,也会有别人家的女儿,四殿下,你难道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忤逆皇上的旨意?”
“长安,你难道不知道我迟迟不娶正妃的原因?”事到如此,萧元夏索性捅破最后一张纸。
“我知道的,是大业为重。”
她的凛然气势,决绝冷艳,让他生出几分惊艳。
“长安,我如果就这么隐瞒南疆来的消息,反而是我胸襟狭隘,还不如你一个女人了!”萧元夏苦苦一笑。“我的手下在祁连山下找到一个隐秘的部落,当地人叫他们巫族,据说族内的大长老能操控百蛊。”
秦长安沉默了半响,了然一笑。“巫族……连地方志里都没有记载,可见其神秘莫测,不足为外人道。”
“那些侍卫第二回再去找,却在丛林深处转了三天三夜,始终没找到。”
“实在不行,还得我亲自去一趟。”
“长安,我陪你去。”
“你是皇子,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?再说南疆偏远,来回动辄就是一年半载,你走了,大皇子势必要有动作。”
萧元夏的眼底挡不住忧心忡忡。
“这件事就先这样吧。对了,我的牡丹坊下月初八开门迎客,殿下若有时间,不如来赏花。”
“牡丹坊是什么?”
“还记得七皇子先前送我的牡丹花根吗?多亏了阿遥,牡丹花如今含苞待放,再过几天就能怒放。”
“又是他!”萧元夏目光一沉,语气很酸。“牡丹花在北漠何其罕见,居然能被他摆弄成活,还能开花,此人真不简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