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富贵正是当地首富,也是这个庄子的主人,她顺着声音望过去,一个圆滚滚的男人身穿华裘,捧着一坛酒紧张地站在不远处。
“让他过来。”
她搁下手里的筷子。
“刘庄主,这些天住在你的庄子,多有叨扰。”她微微一笑,气度从容。
“郡主下榻,蓬荜生辉,是小的全家族的荣耀。小的听说郡主喜欢烫锅,特意送来碧雪烧,吃烫锅怎么能没有好酒呢?”刘富贵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,恭维道。
“碧雪烧可是北漠十大名酒之一,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她双臂环胸,笑容可掬,看着刘富贵给自己倒酒,酒液清澈,香气怡人。
“这酒喝多了不上头,是用山泉水酿造而成。”刘富贵倒酒的手有些发抖。
明遥的眼闪过厉光,话锋凌厉:“手这么抖,酒都撒了,还敬什么酒?”
刘富贵肥硕的身子抖了抖,这才注意到秦长安身畔的男人浑身的盛气凌人,那张面具下的精锐双眼,好似能吃人般阴冷。一时间,他竟连话都不会说,磕磕巴巴,满脸涨红。
她不太苟同。“天冷,手抖是正常,刘庄主,下雪天你特意来送酒,辛苦了,请坐。”
刘富贵表情尴尬地坐了下来,被明遥利眸一扫,又开始发抖。
秦长安故作不知,微微一笑,举高酒壶倒了一杯。“我在刘庄主的庄子里一住就是半月,明日我们就离开了,按理说,这杯酒,应该我敬你。”
“使不得啊,郡主,小的只是一个商户……小的不敢。”刘富贵的额头开始冒汗,胖乎乎的双手竟然端不住一杯酒。
“我看你的胆子没那么小。”她缓缓转动杯中酒,轻轻嗅闻一下,愉悦地半眯着眼。“酒是好酒,不过,里面还多了一味料。”
刘富贵顿时面如死灰。
话音刚落,明遥已有动作,一把掐住刘富贵的脖子,很快他的胖脸就发紫发青。
“阿遥,松手。”秦长安俨然浅笑。“刘庄主也是不得已的,他也被下毒了。”
明遥这才松了手,险些窒息的刘富贵瘫坐在地上,一脸颓然,等他清醒,已经控制不住地朝着秦长安磕头谢罪。
“求郡主饶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