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猜到刺客是谁派来的,那人心狠手辣,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沉默了半响,直到他攸地转身,丝绸般的黑发垂了一肩,诱人至极的胸膛近在咫尺,眸子闪过一道晦暗。
“你认为我保护不了你?”
“仔细算来,那个人也是我招惹来的,跟你无关。”
她的美眸氤氲着他看不懂的东西,轻柔的似乎要缠绕住他的心,他垂着脸,银色面具在她面前无声放大。
“我的性命,你在乎吗?”他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她一时语塞,心口发紧,半响,才寥寥一笑。“任何人的性命,都不该被轻贱。”
谁也没再说话。
寂静中,只听见双方清浅的呼吸,明遥比秦长安重了那么一分。
……
小院子的萧声,带着些许怨念。
那双镶着珍珠的绣鞋才一踏入花园,夜清歌马上丢下手里的玉萧,欣喜若狂地朝着来人飞奔而去。
秦长安停下脚步,但笑不语,还以为是一只花蝴蝶飞过来呢。
“郡主怎么有空来看我?”他撩起锥帽下的黑纱,笑意盎然的眼梢上扬,下一瞬却又流露哀怨寂寞。“您找的老夫子刻板的很,都快把人逼疯了。”
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我在外面藏了个深闺怨妇。”她摇头,话锋一转:“我有事问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夜清歌笑得乖巧。
“刘哲举家离开皇城,对此事你有什么看法?”
他脸上的笑瞬间沉下,刘哲正是那个跟他往来几年的富商,刘夫人则是毁了他容貌的悍妇。
“刘家几代都是皇城人,商铺也在这儿,没道理离开发家的地方。”
“还有一事很可疑,你跟刘哲在别院相处向来无人知晓,你虽爱财,却不愿被刘夫人知晓,可见你还不想彻底地坏人家庭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