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谦道:“不曾见得。”
赵荣道:“你可曾亲眼见得、或亲耳听的王员外谋害于柳氏、吴有才?”
伍谦摇头,道:“亦不曾见得、听得。”
赵荣道:“如此说来,你怎知晓此二人系王员外所害?又怎知宝珠到得王员外之手?”
伍谦道:“此事只有我二人知晓,不是他所为,还有何人?”
赵荣道:“为财物相互残害,最终得利者即是真凶。他三人均已死去,目今只余得你一人,你道又有何人?”伍谦大惊,连连否认。
赵荣只是冷笑。四名公差不由分说,将他扭至府衙中。
赵荣一干人等进得府衙,邢捕头、赵虎升堂。赵荣坐在上方,四名公差分左右站立。宋师爷坐在一旁记录,早有好事者传散讯儿,府衙外面便围立不少乡亲四邻,闻听学堂伍谦先生竟是命案真凶,惊讶不已,耳语不断。
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,画皮画虎难画骨。四名公差齐声吆喝,伍谦跪倒在地。
赵荣借烛光望下看去,大声道:“伍谦,你可知罪?”
伍谦急道:“大人,小人确不曾谋害他人,何罪之有。”
赵荣冷笑“你本与王员外密谋,意图加害吴有才、柳氏,夺其宝珠。却不曾想那王员外有独吞之心,先下手夺之。你便设计谋害王员外,欲夺其宝珠。本官且问你,你将那宝珠藏于何地?快快招来。”
伍谦大声道:“小人确不曾谋害王员外,亦不曾夺得宝珠。何来藏放之所?”邢捕头大声呵斥。
赵荣道:“你言将女儿许配于王员外,便是你用计之幌子,迷惑他人眼耳。本官初到学堂,见得你女,问及是否谈婚论嫁。你道无合适人家。不料,只过得这二三日,你却道已说与王员外。莫非婚事是在此二三日中说成?”
伍谦回想片刻,道:“初次见得大人,不便多说内情,故托说不曾说与人家。其实我那鸾儿已大,多有三姑六婆上门提亲,另有不少油嘴少年出现,甚是烦恼。此等人家甚为贫寒,如若嫁与过去,岂不误我鸾儿一生。那王员外家财万贯,有钱有势,若嫁与他,一生安福尊荣,富贵不愁。绝非是用计之幌子。”
赵荣道:“你方才言及,你与王员外密谋,有加害吴有才之意。可是事实?”
伍谦道:“小人确曾与王员外商议过此事,可并不曾有所作为。”
赵荣又道:“你道你去琴堂之时,那王员外主仆已被他人所杀,可有旁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