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谦忙道:“虽是同窗,但也无甚紧要。”
赵荣反问道:“你女青鸾意下如何?”
伍谦道:“并无异见。若嫁得此等人家,实乃求之不得也。常言虽道:为富不仁。又言入得豪门,女儿家便是入了囚笼。老夫断然不会将女儿锦绣断送。只是王员外轻财贵义、乐善好施,则另当别论。”
赵荣点头,道:“王员外为人豪爽,广交朋友,轻财好施。不知交往密切之人,另有甚人?其中几人可入得这琴堂中?”
伍谦道:“除了老夫,又有庄中几位相公。金陵城中亦有几位好友,往来颇多。”
赵荣道:“依先生之见,这凶案究竟是何缘故?”
伍谦摇头,道:“老夫不知。想王员外为我王家庄老少作了几多善事,庄中之人,无论本族外姓,无不赞佩王员外。谁欲加害于他?”
邢捕头立在一旁,道:“真凶必与王员外有所瓜葛,那篆章木盒不见,便是其中关键。想那真凶拿此盒儿,所为何用?必是用盒内篆章,以作他用。”
赵荣惊道:“言之有理。用王员外之篆章,必是假印文契,蒙混他人。”
伍谦亦惊道:“王员外家业甚大,如此怎生是好?”
赵荣道:“可速遣王家人前往各处告之,言明王员外篆章已废。但见持盖名款文契者,将其擒拿。”
伍谦赞同,唤过管家,将其事叙说。
管家吩咐三名家人,速去报讯。三名家人急急而去。
王员外家人忙作一团,两具尸首被抬出琴堂。一名家人燃放炮仗。不多时,引来众多乡人围观,窃窃私语,各有说法。
伍谦自去料理事端。赵荣拉过管家,问道:“近几日,你家主人可有何异常之举?”
管家道:“并无异常。只是庄中接连死了二人,他私下言过此事。”
赵荣道:“他说甚么?”
管家道:“他道,庄中向来太平,民风淳朴。现如今出了两桩命案,甚是恼怒,以为王家庄之耻。亦曾与伍先生商议,推断那真凶究竟何人。只可惜真凶未擒,老爷竟遭不测。大人,你定要为小人主人伸冤。”
赵荣道:“你家主人可有仇恨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