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魏阙说完,赵荣就打断他的言语,“此案蹊跷之处颇多,恐非寻常命案。”
魏阙忙问其故。
赵荣道:“你且抬足看来。”
魏阙不解,抬足探望,鞋边沿沾满淤泥,乃因为院子里面有些泥泞,此外并无怪异之处。
眼见魏阙眼神中的疑惑越来越多,赵荣便也不跟他捉迷藏,用手指着他的鞋底说道,“照柱子的说法,这柳氏应该是在这废宅里面被人杀害,可是不管是屋子里面还是屋子外面,都没有任何痕迹,这是疑点之一,再者,柳氏尸首是在院落里面被发现的,可是这院子里面有几处积水未干,草丛里面也尽多露水和泥渍,但是,你看柳氏衣服虽然凌乱破碎,但是却无半点水渍泥污,你说这是什么缘故?”
魏阙不解,摇头问道,“为何?”
赵荣只好耐着性子与他言道,“只因柳氏并非死在这座废宅里面,而是另有他处,所以我才说这件案子蹊跷之处甚多,不该匆忙结案。”
魏阙惊讶不已,道:“依大人之见,那凶犯竟是在他处杀害柳氏,而后利用夜色负尸至此,意图误人视线?”
赵荣道:“正是,那凶犯将尸首扛在肩背,故尸首鞋履干净。那凶犯想必是一个身强力壮之人,且熟悉这东城的地理,不然他恐怕也找不到这座废宅子。”
魏阙道:“如此说来,此案并非复杂繁琐。”
赵荣笑道:“何以见得?”
魏阙板着脸,有模有样的分析道:“我以为,这凶犯必是柳氏熟识之人,二人之间或有仇狠、怨隙、纠葛,此为其一。其二,死者手中有一香囊,临死之人为何紧握此物,必有关联。想必是那柳氏被害前曾全力挣扎,无意中抓夺下凶犯身上物什。”
赵荣笑道:“照你这样说的话,只需找到此香囊主人,便知真凶何人了?”
魏阙有些沾沾自喜,“正是。”
赵荣不觉一愣,笑道,“有理有理。要不这件案子让你来破?”
魏阙这时候也听出来了赵荣这是在戏耍自己,顿时就有些尴尬,不过到了这个时候,魏阙也有些疑惑,他想要看看赵荣到底会怎样找到凶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