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敏又说:“您知道我的功夫了得,你怕我,但我想你呀!”
对方问道:“你现在在哪里?”
邵敏说:“我正开车出来。今天晚上办正事,好了,不打扰了,改天跟你联系。”
邵敏结束与周天红的通话后说:“跟桑麻公司的黄总联系,看他的存款给不给我。”
然后,他又拨了一个电话号码,那边接了以后,邵敏一边开车、一边在电话里说:“黄总吗?我是你的小弟邵敏。我现在正在湖贝路上。我车上坐着那天我与你讲的银行的夏总。你的存款到他这里,是绝对安全的。你要不要与他说两句?”
电话那边说:“好。”
于是,邵敏把大哥大递给夏天,夏天只能说:“黄总是吧?我们还没有见过面,我是湖贝金融服务社的信贷经理,能与你打上交道很高兴。您什么时候到我们金融服务社来指导、指导?”
电话那边说:“有机会我一定来拜访。”
夏天说:“好,那就改天见。”
“好的。”
夏天放下电话,邵敏又说:“我们去盛华大酒楼宵夜?”
夏天说:“好吧。”
同样令夏天想象不到的是:从邵敏在笋岗村门口接他上班那天开始,到这天晚上的所有讲话、对话,和后来的交往,都因邵敏轻轻摸了他自己的左上胸,而全部做了录音。
半年后,夏天听完邵敏留下的三盒录音带,对于所录有关他自己那部分,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录起来中气不错。又回忆起邵敏的所作所为,认为他对于录音的心计和在事件的策划上,是上档次的、缜密的。好在自己受党和人民的长期教育,在贷款问题上从不掺杂个人条件。不然,后果是灾难性的。
“夏经理,”信贷员欧忠诚走进信贷经理办公室,对夏天说:“深圳凝风公司的抵押物又变了。”
夏天问:“怎么个变法?”
欧忠诚说:“时茂商行的房产不给他抵押了,改为石岩贸易公司的两栋厂房,市值少不了多少,是1230万元。抵押的房子,我和刘爱华看了。”
“那也可以吧。”夏天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