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木不是生长在大荒么?又怎会出现在西山?难道是他千里迢迢从大荒取来的?就为了这么一根小小的簪子?
相传大荒当中,有衡石山、九阴山、灰野山,山上有一种树木,遍体通红,生长之时长得是青色的叶子,红色的花朵,正是若木。
白袍男人到底是谁?又跟小公主有什么关系?为何要不远千里跑去大荒费劲艰辛取若木做簪子?难道两人真的有什么约定?
可是听男人的声音,再加上他高深的修为,怎么看他都得十万岁了,可小公主不过才九千多岁,怎么可能认识他这样的人呢?这其中到底隐含了什么?
凤栖心里满是疑问,正皱眉思索着,便听到了水澜的惊喜的声音。
“第三轮第二场比试,凤栖胜!”
额,怎么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?
还好白袍男人有先见之明,早早地便把玄天球封住了,这要是让人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,还得了!
人家分明就是来叙旧送礼的,根本没有想打擂台的意思,否则就她这点神力,想要赢他,何其困难。
就连刚刚最后一剑,也是费尽心机偷偷谋划来的。
算了,不管怎样,总算解决掉一个大麻烦。
“第三轮第三场比试正式开始!”
凤栖听到水澜中气十足的声音,下意识转头看向黑袍男人,手不觉攥紧,隐隐有汗浸出。
跟白袍男人不同,虽然也是看不到脸,但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看着黑袍男人,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想要拔腿就跑的欲望。
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着,快点离开,快点离开。
凤栖看着男人一步步走来,脚下却好似生了根,动也不动,只任凭心里煎熬着。
离得近了才看清,玄色衣袍的衣角是银丝勾勒的折枝芍药花,随着他的走动徐徐舒张,蜿蜒出玉色的光华。
凤栖抬头看向他的脸,在兜帽之下,俨然是一副黑金色的面具,跟白袍男人一样,只留下半张脸和一双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