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雕花轩窗透进来,落在玉石地板上,好似泼了一地的淡金粉末,晃花人的眼。
凤栖来到里间,越发小心翼翼,一边走,一边在心里嘀咕着,我是来给神君送花的,并非为了偷看美人睡觉。
眼看就到了床前,她又低低叫了一声:“神君,神君你起了吗?奴婢来伺候您洗漱更衣啦。”
她放轻了脚步,双手捧着个甜白釉玉瓶背在身后,看着眼前错落的雪白绮罗帷帐,眼中流露出亢奋的光。
凤栖小心地咽了咽口水,用一手托住春瓶,另一手已经放在了流苏金钩上,心快速地跳个不停,几欲从胸膛跳出,“神君,你起了吗?奴婢要掀帐了?”
她大气也不敢喘,右手摩挲着金钩,正欲一把掀开,忽然就听到了磁性沙哑的声音,带着初醒时的鼻音,“站着,不要动。”
凤栖一听到那声音,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,立刻立正站好,两只手重新放回身后,紧紧地托住春瓶。
心里却有些懊悔,轻声叹了口气,哎,就差一点点!明天干脆不出声,直接把帷帐掀开,反正神君也不能把她怎么样。
因为心中的失落,声音也有些不情不愿的,“哦,奴婢知道了。”
说完后,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雪白绮罗帷帐,灼热的眼神几乎能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。
帐中好似传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气声,紧接着又是那磁性温润的声音,“转过身去。”
他的声音像是一片羽毛在她心上轻轻刷过,痒痒的,再仔细一听,又只剩下细细簌簌的声音。
凤栖收回灼热的目光,转过身去,又在心中腹诽,神君难不成还能隔着帷帐看人?透视眼?不会吧?那我每次站在他身前,岂不是?!
啊啊啊啊,不会的,不会的!若不是手中捧着春瓶,估计早就用手拍脸了,实在是不敢想象,好羞涩啊!我到底在干什么!
凤栖将心底突然泛滥的春情全部抹杀,为了分散注意力,眼睛已经将环顾一圈,将屋内的摆设看了一遍。
说来也怪,看来看去,也没看到什么碧玉珠宝啊,难道神君没有将其藏在自己屋中?而是偷偷地放在了宝库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