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阿哥低声狞笑道:“六弟,我不敢动你,我还不敢动你亲兵下手吗?我一声令下,他们将死无葬生之地,慌乱中,你福晋恐怕也难保万全。不过,咱们两个是兄弟,发生争执对谁都不好,各退一步如何?”
胤祚语气不变:“怎么退法?”
“我撤兵,你把人给我,我向皇阿玛表功时,会替你美言的。”
“呵。”胤祚轻笑。
大阿哥道:“你为了抢功,连你福晋死活都不顾了吗?”
胤祚冷笑,也凑到大阿哥耳畔道:“大哥,你可知我在朝鲜将索额图软禁的事情吗?你不敢动我,我却敢动你!”
大阿哥脸色一瞬间诧异之极,随即便成了滔天之怒,他红着眼睛叫了三声好,怒道:“胤祚,我胤禔十几岁便跟着裕亲王南征北战,战争之上还从未怕过谁,今日你既要对亲兄长下手,那便来吧,让大哥看看你的斤两。”
胤祚毫不迟疑,从腰间拔出火铳,直指大阿哥,周围镶黄旗将士将弓箭拉满,弓弦之声令人牙酸的吱吱作响。
大阿哥叫好之时便退了几步,原想是大声说话,让全军都知道胤祚妄图弑兄,结果胤祚未用弓箭腰刀,而是举起一柄火铳,这下顿时让大阿哥进退不得,冷汗顿时就下来了。
场面一时僵住。
寒风吹过戈壁,吹的将士衣甲作响。
空中一团乌云吹散,今夜是一轮满月,更显月华如水。
乌云退散之后,远处一道细如发丝的烟柱直上天空,军中将士眼力好看到这一幕,纷纷叫嚷起来。
大阿哥缓缓后撤,镶黄旗也缓缓退开,胤祚手中的火铳不放,一直闭着一只眼睛瞄准。
他的这柄手铳是戴梓亲手为他打制的,无论机括、枪管、膛线、子弹都是精心制成,二十步内精准度极高,绝非寻常火枪能比。
大阿哥走得远了才狠狠的道:“胤祚,你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