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根近乎透明的金色细线从千叶的指尖轻轻的落了下来,它们隐没在空气中几乎融入到了周身的光线里,悄无声息的贴着地面蜿蜒向前,然后顺着男人的脚踝,一路向上爬了上去。
‘能入侵他的思维吗?’
‘可以。’
随着白川琉生兴奋的语气,一幕又一幕令人作呕的画面从他脑海里掠过。
昏暗封闭的房间里,浑浊的气息,压抑的惨叫和满地的鲜血。
‘嗯。’千叶皱着眉把系统拎了出来,又问道:‘那么能消除他的记忆吗?’
‘…其实我不太建议你这么做。’系统犹疑道:‘让系统出手干预本土的土著,这个会耗费大量的能量……’
‘你只说能做到吗?’千叶淡淡的问道。
‘可以。’系统探知到千叶声音里喜怒未明的情绪,立刻乖巧了起来:‘但是精准的消除某一个时间段的记忆不太好做到,只能大规模的清除掉他某个长时间段内的记忆。’
系统一边一脸乖巧的回答着千叶,一边暗戳戳的建立了个备忘录把千叶最近的反常行为全都记了下来。
这么过分一定要录下来给恢复正常的宿主看。
而这边,千叶的耐心,在白川琉生试图探究压切长谷部身份的时候,彻底告罄了。
千叶向来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,但是不代表他直面一个人渣的时候,不会出手为民除害。
“我的人怎么样,就不劳前辈费心了。”千叶脸上连假笑都已经收了起来,他冷淡的抓住了男人伸向压切长谷部的手,手劲之大让白川琉生怀疑自己的手腕上箍着的不是人手,而是两道钢筋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白川琉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,眼前的青年仿佛一瞬间换了一个人,周身的气场变得锐利而又危险。
“我想做什么?”千叶弯唇笑了笑:“你猜啊。”
千叶箍着他的手骤然发力,随着细微的喀嚓声响起,男人顿时哀嚎了起来。
千叶甩开了他的手,白川琉生顿时拱起身体像一只掉到沸水里的虾一样蜷缩了起来,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接连滚落,腕骨被硬生生捏碎,这种从未体会过的剧烈疼痛让他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