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一言不发的蓝桥也开了口:“就去瞧瞧吧。”
高晁别无他法,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沈乐然。
唐浣凑到蓝桥耳边抱怨:“小桥,为什么他只听你的话呢?”
蓝桥轻轻推开他的脑袋:“我看起来比你可靠。”
唐浣不服:“我们狐狸的形象虽然不是很好,但蛇也不怎么样,你一定没有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……”
蓝桥额角暴起一个“井”:“够了,闭嘴。”又想起了那天被高晁的各种蛇类故事支配的阴影。
姑娘带着他们三个人去了哥哥的卧室,刚一进门高晁就愣住了。这是一个普通单身青年的房间,家具摆设没什么奇怪,但现在太阳还没落山,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,一点光线都没有透进来。
房间里弥漫着醒神香的气味,由于门窗总是关着,空气中飘着淡淡烟霭,走进去的时候好像置身一场绵软虚无的梦境中。
门口的墙壁上亮着一盏壁灯,那点昏黄的光连它自己都照不亮。床上躺着一个人,静悄悄的,一点存在感都没有。
沈乐然把他们三个领到床前,她俯身在被子上轻轻拍了拍,轻声说:“哥,你还在睡吗?有客人来了。”
床上的人哼了一声,藏在被子里的身体动了动,然后就没了动静。沈乐然打开床头的台灯,照亮她哥哥的脸。青年跟妹妹长得有几分相似,五官干净帅气,睡颜安详平静,看起来正沉醉在酣甜的梦乡之中。
沈乐然转头看向高晁,又一次流露出求助的神情。
高晁想了想,转向唐浣说:“你去给他看看。”
唐浣挑眉:“我吗?”
高晁一脸淡定地说:“为师教了你那么多,不能总是纸上谈兵,你看看他是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唐浣把脸转向一旁,好不容易忍住笑意,然后走到床边从被子下面找到青年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象。半晌之后,唐浣放开手说:“他的脉象很正常,不像是有什么疾病。”
沈乐然急迫地说:“是的哎,我陪他去好几个医院看过,都查不出什么。”
病人家属和医生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来。高晁趁机挪到蓝桥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袖,趴在他耳边悄声说:“老板,这个男人真的中邪了吗,你能救他吗?”
蓝桥耳朵动了动,稍稍偏开头冷淡地说:“为什么问我?”
高晁一脸真诚地看着他:“这天底下还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