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亭石两腿发软,但四肢都被人踩住,完全挣脱不得:“东哥,我错了,你放过我吧,以后我不敢了,我明天就离开P城,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翟聿东眼神十分和善:“薛二少放心,我不会要你的命。”
薛亭石止不住地发抖,不知道翟聿东想要干什么。
旁边有人递过来一根金属球棒,翟聿东拿在手里掂了掂,感觉还挺趁手的。他在这边优哉游哉地挥动球棒,一名黑衣人熟练地把一块布塞进了薛亭石的嘴里。
薛亭石瞪大眼睛,眼球都要凸出来,死鱼一样扑腾,呜呜咽咽不知濒死求饶还是崩溃大骂。
翟聿东冲他淡然一哂:“自己身上的零件都管不住,那不要也罢。”
话音未落,球棒已经落了下去,正击中薛亭石两腿之间。他身体猛地一绷,神经分崩离析,即使口中被堵得毫无缝隙,还是爆发出一阵阵惨烈沉闷的呜咽。
高晁站在门外,隔着细细一条窗子,看到薛亭石脸上布满冷汗,头发湿漉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,眼神从绝望到溃散,一声声堵不住的撕裂惨叫令人胆寒。他实在看不下去,挪动脚步走出过道靠在墙上。
衣冠禽兽跟在他身边,低声问:“全先生怎么样,需要医生吗?”
高晁摇摇头:“我没事,就是被撞得有点头晕。”
沉默几秒后,衣冠禽兽忽然说:“翟先生很久没有对人亲自动手了。”
高晁怔了怔,低头想了想,说:“那个,一直不知道你叫什么……”
衣冠禽兽浅笑:“林朗。”
高晁点点头,这时翟聿东从安全通道出来,稍稍整理了一下袖口,人还是那么衣冠楚楚、一丝不苟,只是周身的寒意尚未消退,让人有点不敢靠近。
他虽然是离开了,但通道里的惨烈还没有停止。他给属下的吩咐是给薛亭石留条命,其他就无所谓了。
翟聿东一言不发地走了,高晁赶紧跟在身后。二人回到房间,翟聿东在沙发上坐下,示意高晁坐过来。
高晁在他身边坐下,翟聿东摸了摸他的头发:“伤到哪了?”
高晁指了指额头:“真没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