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晚烟没交代谁来,她却心中有数的。
再者,她也非常清楚,自己唯有振作之后,才能离开。
不巧,萧无欢在朝暮宫闲着,也想管管事。
当了那么多年的朝暮宫主,他就没管过朝暮宫的事务,这一回,明明是个客人,却凡事都要搀和一脚。
于是,接下来的日子,无论是仆从还是侍卫,整个朝暮宫上上下下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萧无欢和聂羽裳这对曾经的主仆经常吵架。
然而,没有人知道,萧无欢在偷偷地寻找大夫。
以前是费尽心思,想寻得安眠之法,而如今却是千方百计,想寻醒神之法。
也鲜少有人注意到,聂羽裳偷偷训练自己的耳力,隔三差五找亲信陪着练功。
东海畔,浔江港,恰逢雨季。
秦越带兵出海刚
回来。
他一到营帐里,都顾不上一身湿漉漉的,立马询问,“这几日,可有信件?”
侍从们面面相觑,陈清明答道:“还……还没有。”
秦越面露担忧,“我姐也该到上官堡的,怎么会没有消息?”
这下,所有人才反应过来,他问的并非朝暮宫的消息。
前阵子,朝暮宫来了消息后,越少爷把自己关在船舱里一整个日夜,连风雨不断的训练都给中断了。
可是,翌日,越少爷就又如时出现在练兵场上。他分明一宿未眠,双眸布满了血丝,整个人特别沉默。
他按军律自罚之后,就开始训练。而原本安排好的出海七日训练,也如期进行。
就好似,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