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温鼎店,便是后世的火锅雏形。每一桌都香喷喷的,热气腾腾,正应了那一句,炉聚炊欢呼处,百味消融小釜中。
秦晚烟挑了最里头的位置,点了满满一桌菜。
一个人靠墙坐着,吃得慢
条斯理,安安静静,同满厅堂三五成群的热闹,仿佛是两个世界。
没一会儿,上官灿就来了。
他将一把古琴放在一旁,笑道:“烟姐,你是有多想不开,才一个人来吃温鼎呀?这也太孤单了吧?”
秦晚烟纯粹是因为冷和饿,她瞥了那古琴一眼,懒得搭理。
上官灿自个去添了碗筷,扫了眼满桌的菜,径自笑了。
“这么多菜,把九殿下和萧无欢那厮找来围一圈也够吃。
秦晚烟仍旧没搭理。
上官灿大快朵颐起来,吃着吃着,他径自笑了,“回头我得告诉我哥一声,送花不能只送一朵,也不能送太多!哈哈哈!”
秦晚烟顺势丢了一块山药过去,堵了上他的口。
她起身,抱了琴就走。
半个时辰后,一顶轿子被抬入灯火稀疏的裴衣巷,停在一处院落门口。
轿中走下来一位老妇人,一手拄着一把金色拐杖,另一手抱着一把古琴。
她微微驼背,满头白发,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,很深很深,一双深陷的老眸,则如刀子一般,锐利犀冷。
这俨然是个脾气不是太好的老婆子!
她用拐杖敲了敲院子大门,很快一个家丁就来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