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瑶，你变了。”
他忽然想起来。
前几个月前，第一次在碧波门附近的山里看见她时。
她凌厉的手段，狠决的杀心，和当年的她完全不一样。
白瑶光知道
他什么意思，淡淡一笑：“任何人经历过那种背叛，都会有所改变的吧。”
“我认为我还是我，只不过如今的我，善良多了锋芒，懂得自我保护而已。”
夜重华眉眼微垂。
是啊，当初的阿瑶强大又温柔，她是正道之光，力竭保护九州大陆的苍生。
可最后呢，落得被最亲近的人背叛。
如果他当初勇敢一些，站出来告诉她，他其实爱慕她，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。
“她来了。”白瑶光突然话锋一转。
夜重华抬眸看去。
只见山脚下，王皇后在丫鬟们的搀扶下，颤颤
巍巍地从马车上下来。
她一身华服全是泥泞，落魄狼狈得不像样。
“玄烛，我的孩子……”王皇后哭戚戚地过来，“本宫知道错了，本宫以后不阻拦你了，你喜欢谁是你的事，本宫以后再也不管了……”
夜重华冷眼掠过她，自顾往前走。
王皇后顿时一急，踉踉跄跄地追上去，“儿子，你真的不认我这个亲娘了么？”
“哪怕我回来服软，给你道歉，不再管你了，你也不认我了么？”
她后悔死了。
早知道他如此坚定的维护白瑶光这个小贱人，她就不应该和他对着干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