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阿瑶一直以为他当时哭，是因为喜极而泣才哭的。
这误会大了啊。
“不是。”他看着她，郑重其事，一字一句：“我之所以哭，是因为失去了你。”
白瑶光若有所思：“失去一个像样的对手，是挺遗憾的。”
夜重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。
阿瑶的脑回路总是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。
“白瑶光。”他声如碎玉般的嗓音，重重地喊出她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她笑盈盈看着他。
“我
、我……”话到了嘴边，他突然卡壳了。
明明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她，明明满心爱意想要给她。
但不知为何，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，他忽然就说不出口了。
夜重华气恼地把这归功于是气氛不对，场面不对！
这里是冰火刑狱，他该考虑的不是谈情说爱，而是带着阿瑶尽早离开这里！
“没什么，先想办法出去吧。”夜重华背过身去。
到了现在，白瑶光其实心里已然有几分猜测了。
死对头，应该是对她有那个意思的。
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的帮助她了。
还有那踏歌楼，如今想来，也确实是因为她
而建盖的。
白瑶光从未想过，有这样一个人，会默默的把她放在心尖上思念。
看着他的背影。
她轻轻一笑：“谢谢你，死对头。”
这让她忽然觉得，当初也没白活一场。
至少在她身为灵尊的那一生中，有个人真真切切的把她放在心上，不夹杂着任何利益，只是很纯粹的一份感情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夜重华没有听清楚，转身看她。
白瑶光笑道：“我说，死对头你在这里这么久，吃什么东西活下去的啊？”
这一声亲切的死对头，让夜重华心里顿时暖洋洋的。
嗯，这是他熟悉的瑶光灵尊没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