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说谎。
楚辞断定道。
虽然“利坦”表情很冷淡，不像是说谎的样子，但遇上楚辞这个“行家”，它的谎言自然没什意义。
当然，他们才第一次见面，“利坦”不愿意回答也是正常的。
“利坦”明显没有彻底放下警戒的态度，它用红瞳盯着楚辞，反问道：“你呢？为什……”
它试图询问，但不知道从哪里问起。
对面这人的身份似乎很复杂，而且“利坦”在路上仔细了，似乎不记得那个研究所有类似的“实验动物”逃脱的事情。
“我还是再介绍一次自己吧，”楚辞说道，“我是楚辞，也是人鱼楚楚，不过在群星帝，人们一般认为我是荆棘公爵的长子，已经消失的原初文明的后裔，瑟优。”
“原初文明？”“利坦”沉『吟』道，“我说过你，身为贵族的……”
“实验动物，对吧？”楚辞笑道。
他当然知道研究所内一些人怎讨论自己的。
“利坦”的表情却凝重起来：“可是，你还是有群星血统啊，他们怎对你怎也做了那种地步——”
“我的群星血统，本来就是为了成为实验品而混合进的啊！”楚辞苦笑道，“说底，基因合成实验的最终目的，是为了让群星人拥有最完的基因，果实验过程中没有真正的群星血统，他们不是反而白做了吗？”
楚辞这说完，仔细观察着“利坦”的表情。
他所说的“基因合成实验”，是星之渊研究所除了自己这个“原初文明血统后裔”以外，进行的最多的项目。
群星人为此采集了一堆『乱』七八糟的种族样本，甚至可以说囊括了全宇宙已发现的种族，楚辞的几个马甲的基因，都是从这个实验来的。
所以楚辞推测，“利坦”这个既是虫族，又和死亡星域有关的样子，应该是合成实验的产物，就是不知道研究室拿虫族和死亡之雾融合是要干什。
楚辞显然猜对了。
至少“利坦”没有否认。
对于楚辞的话，“利坦”那张淡漠的脸上只现了恶的神『色』。
它当然不是觉得楚辞恶，而是觉得研究所恶。
它以为自己已经是下限了，但没对方还能对自己的同族动手。
见它这样，楚辞继续说道：“不仅此，我还是研究原初文明的实验品，你大概也说过了，本来我就要派上用场的，可是因为王印失踪，我逃过一劫，只是那种地方我实在不敢待下了，好在贵族血统勉强有点用处，我故意惹了一点事，又动用了一些关系，终于被‘流放’了边境。”
他这说着，愈加真诚的看着“利坦”：“所以，我才很好奇你为什在这里？我害怕……害怕他们是不是计划在这里做什？我以为我已经逃脱了，是不是又进了一个牢笼。”
“利坦”底还是太单纯了。
大概是因为关在实验室里，他看见楚辞这个“同类”，动了恻隐之。
他安慰楚辞道：“……放吧，我跟你不一样的，是另外一个项目。我被送过来，跟虫族有一定的关系，倒不是什实验安排了。”
“虫族？他们要对虫族做什吗？”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“利坦”却又不愿意说了。
倒不是不信任楚辞，而是那个计划被对方知道，只会带来麻烦。
楚辞觉察了这一点，在里“啧”了一声。
不过才第一次交流，能说这个地步，应该非常不错了，楚辞有信调查对方来这里的真实原因——也只有知道“利坦”被送边境的原因是什，楚辞才好做好预防措施，以免自己被连累道。
“利坦”却不知道自己的“难友”中的小思，它叹了口气，随即表情严肃起来。
“对了，你刚刚说你还是破碎王印的实验品？”
“是的？”楚辞警觉道，“怎了？”
难道研究所还没放弃吗？
“请放，不是研究室那边，”“利坦”安抚楚辞道，“而是我刚刚融合的记忆。”
“融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