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夫人忙站了起来,整理了下衣服,摸了摸发鬓,脸上盈满了笑容,快步迎了出来,“老爷,不是说您有客人吗?怎生那么早就过来了?鸳鸯,快去备点心过来,给老爷填填肚子,就炖了一下午那个燕窝莲子羹端来!”
鸳鸯刚福身要出去,江临川忍了老半天的怒气却是憋不住了,他把手里的信件往桌上一拍,“不需要。你来给我看看,这到底是什么?”
江夫人被他的怒气吓到了,她拍了拍胸口,边抬手去拿,边娇嗔道,“你这发什么哪门子的脾气啊?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,非得……”
她拿着信纸,才堪堪读了几行,手指却是抖了抖。
她面色微白,眸底都是恼怒,嘴上却是惊慌的辩解,“老爷,这不可能的。”
“咱们阿月是多么乖巧懂事的姑娘家,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?这定然是有人蓄意害她。肯定是的!”
“谁不知道燕王满意咱家阿月的,之前就有不少阿月的风言风语的,这才让咱们家不得不把她送到柳家养一养底蕴……”
“而且,阿月远在宛城,怎么就又跟赵宛舒牵扯的?”
“我看哪,指不定是赵宛舒她故意伪造信件,陷害阿月,她向来跟阿月不睦,之前咱家也发生了不少这样的事情,定然是她做的……”
江夫人越说越顺,最后几乎是斩钉截铁,“她果然是还想回咱们家的,可她若是想要什么,好好与我说就是。”
“婚事也好,嫁妆也好,咱们也不是不能给她备一份。非得使这些下三流的手段?”
“一次两次的,她到底要害咱家阿月到什么时候啊,我可怜的阿月啊!”
江临川额头青筋直冒,“够了!你看我像是傻子吗?”
“且不提阿宛的性子,就说她伪造书信的事情,她认识几个字啊?再说这笔迹,分明是阿月身边的那个婢女所写。”
“她与阿月是同期习字的,自己最像。你当我认不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