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把年纪了,喝了几碗酒,脸颊就开始通红彻底。
梅大师见状笑了笑,对顾闻说,“你爷爷挺能喝的,看得出来是很久没有这么豪放过了。”
平日里友人过来,他只是以茶代酒,顺便聊聊天。但是那些老朋友一个月来一次,见面的次数多了,加上大家都年入老年
,就不会如此的大快朵颐。
“梅大师,你先在这儿坐会儿,我先送他回房间休息。”顾闻站起身,过去把靠在椅子处的老爷子搀扶起来。
哪曾想刚触碰到他的手臂,后者就一把用力拍开,抬起了头。
“你小子,怎么不好好对小情。她外婆都说她从小就很辛苦,那个妈又不要她,这该吃了多少苦才能长大成现在。”
顾老爷子说着,又直捶桌叹气。
这些事情,顾闻一直都知道,此刻听到老爷子这句话来,心里酸涩更甚了。
他深呼吸一口气,坚持将人搀扶起来的,离开前冲梅大师点点头。
五分钟后,顾闻再出来,梅大师已经从桌子前来到了凉亭处。
日落已降,天气多了几分凉爽,凉亭前有几个鸟笼,其他的都是空的,只有一只鹦鹉还支在架子上。
顾闻靠近,见梅大师看的这么入迷,解释道,“这是仅剩的一只,也是爷爷最喜欢的。”他说着看向其他三个鸟笼,“这三个已经飞走了。”
“看来顾老头还喜欢给小鸟自由。”
顾闻神色淡淡的,“养了一段时间,在院子溜达过。但诚然,它不想被束缚,所以不愿意再
飞回来。”
“所以意思是这只鹦鹉,是唯一能飞出来的?”
鹦鹉颜色很漂亮,光看着这个羽毛,都能知道,平日里顾老爷子对它的爱戴不会少。
“是,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这只鹦鹉彻底沦为了老爷子的儿子。”
儿子。
哪有人这么形容一只鸟的。
梅大师也忍俊不禁。
鹦鹉很有灵性,一看到陌生人,就会“你好你好”的叫个不停。
梅大师这么一笑出来,它立即就说,“谢谢,谢谢。”
仿佛知道在夸它似的。
梅大师被取逗得又笑了好几声,转而,看向顾闻。
“顾先生,你方才说一个月前去找过我,这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的确是有些事。”顾闻伸手,示意梅大师在凉亭内坐下,现在老爷子不在,也是最好的一个谈话时候。
“是这样的,我之前有了解到您涉及过消除部分记忆这块领域,就想问下,这是怎么知道情况。”
“你是指催眠消除法还是药物消除法?”
“都可以,或者,您都可以说一下。”顾闻神色严肃。
梅大师颇为认真的想了想,随即掏出手机,打开了相册中删除界面,并选择了恢复。